“可怪就怪在……我这人不太喜欢拖拉，这种看似合理的拖延念头，我本身……应该是不会生出的。”
说到这里时，马仙洪身上的体炁就开始了缓慢地运转，看那架势，像是要行走运行一个大周天。
而边运着炁，马仙洪就边咬着牙继续说道：“你也好、毕老爷也好，刚才不过是为了照顾我的面子，都没好意思说实话吧？”
“但是，既然身为旁观者的你们都能察觉到我的‘症状’有问题，我自己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精神病、神经病？呵？我之前的表现倒是和这两样差不多，但自我建这碧游村都快两年有余，此前却从未有这般情形。”
“比起病，我倒觉得像是中了术法。”
“尤其……在我明确自己想再试着和你‘聊一聊’的时候，脑子里竟然不断冒出了‘停止’、‘休息’的割裂想法来！也未免太过明显了！”
当老马说出这段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开始流出了虚汗来，那倔强的样子，就像是要在今天，必须把缠绕自己的诡异状况，给挖出个所以然来。
好在，虽然他的描述与形容方式过于意识流，刘克却还是稍微听懂了对方的意思——马仙洪自己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发病’情形不对劲，并在通过走炁的方式筛查。
与常规的行炁法门不同，【神机百炼】是可以将五脏六腑、全身上下当物件去炼的，对自身的控制力的确更好些。
而看了老马的行炁路线后，刘克便就朝着对方点了点头。如果刚才的‘状况’源头的确在老马身上，那么他这般探查之法，按理的确能查出门道来。
既然老马有心要好好查一下自己，刘克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便就义眼一扫，仔细观察起了对方来，算得上是为对方护法。
不过，待到五、六分钟过去，即便是刘克这个外行人也能看出来，老马的‘自查自纠’大抵是失败了。
至少，从目前马仙洪的走炁逐渐停滞、面容开始不断闪烁狰狞的状况来看，的确如此。
也因此，刘克思虑了一瞬后，便就直接出声，警醒地提示说道：“老马，你今天的状态很差。弄不明白就先放一放，有点儿苗头可以后续再研究，没必要强求在今日死磕。”
听到刘克的话后，马仙洪又再度尝试了一会儿，随后便就逐渐停止了行炁，任由头上的汗水滴落。
场面上，陷入了一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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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克和马仙洪，虽然这两人之前就没少过交流，推心置腹之言更是多得很，但似今天这般能开怀畅谈许久的，还是头一回。
今夜，他们先是谈了一番陈朵之事，又聊了几句赵归真相关，随后便就将话题转到了老马的‘事业’——转化异人上。
最后，则是刘某人顺着话茬子，引出了招揽之语，算得上直入正题。
可惜，这场bo直聘，最终却是被老马忽如其来的异常变化搅合了个稀碎。
而如今的状况，倒也并不复杂。即马仙洪想靠着体炁内察的法子，去好好看一看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以至于会生出堪称‘割裂’的思维，但结果嘛……
很不妙，所以老马停了下来。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总感觉我再向上看下去，就会有非常不好的事情发生。”
再度调息了一番的马仙洪，便就捂着自己的头，自言自语说道。
刘克闻言也是皱了皱眉，问道：“你……走炁走到哪了？所谓的‘上’是哪里？”
马仙洪又喘了几口气后，便就答道：“内外一同看的，自足下顺任督二脉走去，下丹无碍、中丹亦是如此……”
“唯有上丹……或者说脑子。”
“像是硬生生多了一块儿炁在那里。”
刘克如今也早已不是吴下阿蒙，一些基础的异人理论还是研习过的，便就出声问道：“……那及时停手的确做得很对，不然怕是再硬‘闯’上去，你自己是先要精神‘崩溃’的。”
刘克既然知晓了马仙洪刚才的尝试是带着‘危险’的，哪里还敢让马仙洪再乱搞下去。他是生怕自己费劲心思掏弄来的助手候补，就此成了个傻子。
而见到老马没有反驳，刘克也是松了口气，劝道：“三丹神异难碍，且那问题还已被你找寻到了，一次不行便多试几次，定会有所收获的。所以，还是那句话，没必要太过着急。”
说到这里时，刘克怕马仙洪再钻牛角尖，就又生硬地一转口风，刻意换了个话题来，说道：“也不晚了，最后再换个话题吧。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还是挺需要的。”
马仙洪听后，虽还是囿于自己脑中那块无名之炁，却还是直说道：“但说无妨，我要是知道，自会告诉你。”
刘克见对方点头，便就说道：“放心，我又不是蠢人，会问你些不方便说的或是压根不可能知道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再问问你关于【神机百炼】的事儿，有些东西，闭门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