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上仙倚着廊柱轻笑,她望着这群把修仙秘境搅得鸡犬不宁的凡人,忽然觉得千年孤寂的广寒宫,似乎也没那么冷清了。毕竟比起那些循规蹈矩的仙班弟子,还是这群会把阵法当wiFi用的笨小子们,更能让死水微澜的岁月泛起涟漪。
当启明星升起时,素问灵医忽然停下脚步。她望着东方天际鱼肚白的微光,又看了看身边打闹的众人,突然轻声道:“或许这就是师父说的,红尘炼心。“
“炼你个头啊!“锡伯把最后的桃花瓣塞进嘴里,“老子的游戏存档还没找回来呢!“
晨钟在云端悠扬响起,惊起一片寒鸦。在这片被施了魔法的秘境里,古老的修仙传说与现代科技碰撞出璀璨的火花,谱写出属于这个时代的栖云志。
“小青,阳台上的五个骨架是?”
“哦,我给它们晒晒太阳,补补钙,之后做骨道研究,师傅,您的核桃头还没好呀”
“对啊,我怎么感觉还变大了”
“我刚起了一卦,您得过了第二关才能恢复”
“这二者有什么关联性吗?”
“有,也没有,命运的齿轮转到这一步了,师傅,我只能这样说了”
青璃上仙对尹珏说:师傅,文渊君找您下棋,您如果赢了他,那么就闯关成功了。
“我去了,他要下跳棋,我输了”
秋。
天色未晚,暮霭却已先行一步,如同最是薄情的画师,挥毫泼墨间,便将整座原本尚还有些生气的庭院染上了一层灰蒙蒙的愁绪。那愁绪不深,却也绝不淡薄,像极了陈年的旧宣上晕开的墨痕,带着点化不开的怅然。
青璃上仙,如今已是仙骨铮铮,道袍飘飘,站在那汉白玉铺就的回廊下,望着庭院中那棵老银杏树。叶片黄了大半,稀稀拉拉地挂在枝头,偶有几片耐不住寂寞,打着旋儿,飘飘荡荡地落下,划过他修长的指尖,最终悄无声息地委顿在地,宛如一枚枚被时光遗弃的金箔。
他的眉眼生得极俊,是那种带着三分清冷、七分疏离的俊逸,仿佛九天之上的寒星,不染尘埃。可此刻,那双眸子里却似乎缀上了一点点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像是春雪初融时,冰封河面下悄然涌动的一丝暖流。他微微侧过头,目光越过空旷的庭院,投向了前方那座掩映在竹林深处的小小阁楼——偏厅竹阁。
“师傅,”他的声音清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年轻人特有的活力,打破了这份秋日午后的宁静,“文渊君在偏厅竹阁候着,说要与您手谈一局。若胜了这局……”他顿了顿,嘴角那抹极淡的笑意似乎又明显了些,像是在回味什么有趣的事情,“便算是闯关成功了。”
这话语调轻快,尾音甚至带上了一点点上挑的意味,全然不似他平日里那般沉静稳重。仿佛他口中那位需要“闯关”的对手,并非什么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倒像是一个需要被哄着、劝着才能完成某项无伤大雅任务的长辈。
然而,话音刚落,便见一道略显佝偻的身影,慢悠悠地从那竹阁的方向踱步而来。来人一袭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衫,须发皆白,面容清癯,手里摩挲着一串沉香木佛珠,正是此间洞府的主人,青璃的授业恩师,尹珏上仙。
尹珏上仙的步履看似缓慢,却于从容之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嗯,落荒而逃般的仓促。他抬起一只手,对着廊下的青璃遥遥摆了摆,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带着几分气喘,还有几分……认命般的悲凉。
“我去了,”他说,每一个字都像是被秋风吹散的柳絮,飘摇不定,“他要下跳棋,我输了。”
“……”
青璃上仙脸上的那点笑意瞬间凝固了。他眨了眨眼,似乎没听明白,或者说,是没明白师父那番话里蕴含的深沉哀伤与自嘲。
跳棋?
师父口中那场决定“闯关成败”的大战,竟然是以一种如此……童趣横生的方式进行的?跳棋?那不是孩童嬉戏时的玩意儿么?堂堂文渊君,一位据说是棋艺通神、连神佛都要敬让三分的存在,竟然会选择用这种……嗯,接地气的方式来与师父“手谈”?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青璃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仙风道骨的文渊君,仙风道骨的师父,对弈。正常的剧本应该是两人相对而坐,面前是云纹缭绕的玉石棋盘,黑白两色棋子闪烁着温润的光泽,指尖落子,无声间便是风云变幻,天地翻覆。或是围棋,讲究一个“弈”字,步步为营,杀机暗藏;或是象棋,讲究一个“战”字,金戈铁马,气吞万里。
可现在,画风突变。变成了……跳棋?
青璃感觉自己的修仙之路似乎受到了某种前所未有的挑战,不是来自心魔,也不是来自天道,而是来自两位长辈之间这种……令人费解的娱乐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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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