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江臣身体)用火柴点燃尸体。
那熊熊大火仿佛发漆工,用手中的刷子,将所到之处都漆了疯似的,随风四处乱窜,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那赤红的火焰也仿佛一个狂妄的成了黑色。
江臣站在原地,指尖轻轻划过空气。远处草甸突然泛起银辉,细碎的萤火虫从他袖口簌簌坠落,照亮了整片被月光浸泡的旷野。
那些野花像是被揉碎的星屑洒落人间,白的像新雪初霁时山巅的雾凇,黄的似江南梅雨季廊下摇晃的琉璃风铃,紫的宛若深宫里被月光浸透的绸缎。溪水裹挟着落英向东流淌,倒映着天边燃烧的晚霞,竟分不清是霞光坠入了溪水,还是流水蒸腾成了云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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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时间会凝固在琥珀里。“江臣的影子在月光下拉长,与僵王的轮廓渐渐重叠,“可你看这溪水里的倒影——前一刻还鲜活的蝶翼,转瞬就碎成了千万片星光。“
他忽然握住僵王的手腕,皮肤下涌动的青灰色血管泛起诡异的光。远处女孩的尸体正在发生奇异的变化,银白色脉络从她发梢开始蔓延,如同江南梅雨季疯长的爬山虎,转眼间覆盖了整具身躯。她漆黑的头发在夜风中舒展,每一根发丝都流淌着液态的月光。
“知道吗?“江臣从僵王衣襟取出火柴盒,磷火在指缝间明明灭灭,“最锋利的刀刃往往藏在最柔软的鞘里。“他擦亮火柴的瞬间,无数幽蓝光点从尸体眼眶涌出,如同被惊散的萤火虫群。
火焰腾起的刹那,江臣看见无数个自己从火光中走出。穿白大褂的自己在解剖台前缝合伤口,戴鸟嘴面具的自己在焚化炉前点燃引信,还有那个永远站在阴影里的自己,正用沾血的手指在镜面写下扭曲的方程式。当最后一簇火苗熄灭时,他拾起僵王掉落的面具,月光透过镂空花纹在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空而起的焰火光彩夺目,时而像是一只凤凰冲破云霄,时而像是一层火红的薄暮四散开来,时而如同闪烁的夕阳照向大地的最后一缕阳光,久久的凝结在空中……
在遥远的那方,黑暗中有一片片火光,遍布在各个地方。那火光一窜一跳地闪着,撕破无际的夜幕,似乎想冲破黑暗的束缚,飞腾出去。
无间拿出僵王的iPhone,拨通了伽南的号码。
“伽南,将“四格律”他们从海外全部唤回来。”
“是,僵王阁下”
紧接着他拿出一个小小的诺基亚,还套着粉红色的兔子外壳。
电话接通,听到对面传来一声欢快的声音。
“王,您觉醒了”
“是的,小野,谢谢你了”
“能为王效力,是我的荣幸”
“西翁的尸体怎么样了?”
“就像玉石一样,死而不朽,身体没有腐化的痕迹”
“那我明白了,照顾好自己,我解决完所有事情就会来找你”
第2天清晨,几只小鸟儿在刘秩窗边清脆地鸣叫着,那叫声唤醒了他。轻轻地推开了窗户,一股新鲜而又芳香的空气扑面而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啊!这就是雨后的味道,这就是生命的味道。
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这么说你真的要去长安了?”
“当然啊,我和小千一起”
二人一起在公园晨跑,江臣告诉刘秩自己未来的计划。
“什么时候结婚啊?我去给你当伴郎”
“到时肯定会叫你”
“你所说的长安在另一个地球上啊?”
“嬴政让我跑路,那就干脆跑远点了”
“那有缘再见了”
“当然了”
刘秩跑在了江臣前面,因为他看见了一家卖豆浆油条的早餐铺。
“来快点哦,一会儿要错过最佳食用时间了”
江臣(无间)望着紧跟在刘秩身后的白鬼,若有所思……
空中的焰火炸裂时,总让人想起被月光淬炼千年的赤色凤凰。那些破碎的金箔在暗夜里舒展翎羽,时而化作熔金落日沉入地平线,时而如被揉皱的鲛绡飘散在云层褶皱里,最后竟凝成半透明的琥珀,将整片夜空浇铸成凝固的琉璃?。
遥远的黑暗中浮动着星屑般的火光,它们像被囚禁的萤火虫群,在混凝土森林的缝隙间明灭。那些跃动的光斑时而聚成挣扎的火蛇,时而散作游魂般的光粒,仿佛地下涌动的岩浆正试图顶开柏油路面的封印?。
无间指尖划过僵王冰冷的屏幕,iPhone12的冷光映亮他眉骨投下的阴影。当诺基亚1100特有的按键音响起时,樱花粉的兔耳外壳微微发烫——那是小野送他的生日礼物,此刻正随着他指节敲击的节奏轻轻震颤?。
“王,您终于...“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