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岸边。
明军大营里,朱瞻基正站在地图前,手指划过雁门关到黄河的路线。“父皇的援军到了吗?”他问传令兵。
“回殿下,大同的两万边军已到,山西布政使运来的粮草够支撑一个月,火器营的铅弹也补足了。”
朱瞻基点点头,帐外的明军正在重整阵型,伤兵被分批送回后方,新来的援军正在熟悉阵地,六万精锐列成的方阵比往日更显森严。佛郎机炮被重新校准,炮口对准北岸,燧发枪的枪管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十月底的风带着初冬的寒意,吹过黄河水面,掀起层层浪涛。两岸的军营里,鼓声与号角声此起彼伏,像两头巨兽在对峙前的低吼。也先在北岸磨亮了弯刀,朱瞻基在南岸握紧了马槊,所有人都知道,这场持续了半年的战争,终于要迎来最后的殊死一搏。
黄河的水依旧浑浊,却仿佛比往日更急,像是在催促着这场决战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