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健得到了李侠的应允,乐呵呵地来到纪士林的跟前,说道:“在下打算与纪寨主比个高低,以决胜负,不知你意下如何。你若怯惧,可下去求个人来,若愿意奉陪,咱俩就伸伸手,走几趟,怎么样?”
“这个……”纪士林为之一愣,踌躇不决,心说,我与其老家伙已打了一百多个回合,眼看他就以败仗,你却接替了他向我挑战,我是应或是不应呢?
他看了看杨健,心说,这人长得真得劲,不知他的功夫怎么样,看他手里的棍是那么的粗,恐怕棍是空的,外面只是一层壳吧,若是实心的,看他体形,恐怕他也拿得动,别是个拉虎皮,借以吓人的混混吧,我若是就此下去,不就是惧怕了他,不敢应战吗?
纪士林想于此,手擎三棱分水狼牙棒,高声喝道:“对面来人,报名再战。”
“在下杨健,人称‘玉箫书生’是也。”
纪士林心说,果然不出我所料,原来是个银枪腊枪头,看相貌似个书生,什么玉箫,手里拿的明明是个唬人的棍,对付你这种人,还不是手到擒来吗?于是信心十足地说:“哈哈哈,姓杨的,既然你不怕死,想与我伸伸手,来来来,那就让你尝尝纪某的厉害——来吧。”
杨健心说,我看你狗眼看人低,今要好好惩治你,让你笑在先,哭在后。他想于此,故意活动活动,暗蓄内力,执亮银盘龙棍使了个举火烧天式,说道:“照打……”说着奔纪士林搂头打了过去。
纪士林来了个骑马蹲裆式站好马步,持三棱分水狼牙棒,使了个横担铁门栓,往外相迎打过来的盘龙棍。听得“啪”的一声响,大棍正砸在三棱分水狼牙棒的杆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这一下不当紧,把个纪士林震得虎口发麻,蹬蹬蹬后退好几步,摇摇晃晃,好悬没有跌坐地上,感到两臂酸麻,才知道自己看错了人,由于轻敌,上了当了,才知面前的人可不是池中之物,乃是人中之龙,不可小觑。
就在纪士林发愣的时候,杨健往前一个跟步,呼的第二棍又打了过来。纪士林急忙使了个“怀中抱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打过来的盘龙棍拨出。于是两人互不相让,奋力相搏,战在一处。
两人上手之后,两旁的人皆都定睛观看,只见杨健伸手抬腿,干净利落,静如狡兔伏卧,动如猛虎扑食,把个亮银盘龙棍使得上下翻飞,舞作一团,随着呼呼的风声,犹如撒下漫天梨花,耀人眼睛,把个纪士林逼得滴溜溜转,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使得纪士林不得不对他杨健刮目相看,才认识到功力无止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是因为自己狂妄自大,才自作自受,又吃了亏,说不定也会栽在他手里。
纪士林咬牙与杨健打了二十几个照面,只见杨健招式渐渐慢了下来,由攻变为守,似乎体力有所不支,气喘吁吁,难以支撑的样子。纪士林看在眼里,大喜过望,心说,我还以为你力大如山,有气吞山河之势,没想到你只是凭着暂时的血气之勇,不大会竟体力消耗得如此厉害,该我转守为攻了。
纪士林哪里会想到,这乃是杨健的诱敌之计,装作气力不加,诱敌上钩,然后玩个漂儿。所谓漂儿,就是杨健故意卖弄一手绝技,使出一招“天弓棍”,看是险中险,实是险中取胜。
就在纪士林拚足力气,玩命主动地向杨健发动强攻时,杨健看准机会,抡起亮银盘龙棍,砸向纪士林的三棱分水狼牙棒。纪士林知道他的棍沉,若不拚死相迎,恐怕自己会死在他的棍下,于是拿出十成十的力量,甚至于连吃奶的劲也用上了。
两兵器相击,没想到杨健手中的亮银盘龙棍“悠——”的一声出了手,飞上空中。西厢房李侠等人无不吃惊,都替杨健担心。其实这就是杨健有意地玩漂儿,让那亮银盘龙棍飞上空中,让纪士林误以为是自己的三棱分水狼牙棒,是把他的亮银盘龙棍给磕飞了。
纪士林果然上了当,看到那盘龙棍飞在空中,心中高兴,暗忖,看来你还是没有我的劲大。哪知道,那盘龙棍飞在空中时,只见杨健足尖点地,来了个“一鹤冲天”,迅捷地飞在半空中,伸手抓住了飞空的盘龙棍,来了个“旋转乾坤”,持棍头朝下脚朝上地俯冲而下,直奔上纪士林的后脑而来。
这完全出乎于纪士林的意料之外,他以为是自己赢了,哪里想到是他杨健设的骗局,暗藏着杀机。这本是瞬息间的事,求生的本能,使他来不及多想,为自保,赶紧使了个像乌龟般地缩颈蔵头,拿三棱分水狼牙棒往后一背,使出一招“苏秦背剑”,来迎击杨健砸下来的盘龙棍。
就在这个时候,杨健的亮银盘龙棍到了,正砸在纪士林的三棱分水狼牙棒杆上,“啪——”的一声,竟把纪士林推打出两丈多远,“扑腾”一声扑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喷血,不能动弹,战抖不止,昏了过去。
桑乾一看不好,急命人跑上去抢救纪士林,把他扶起来看,只见他面如黄纸,嘴唇发青,扒开他的衣服看,后背上有着钉耙般的血洞,殷殷流出血来。这是怎么回事呢?
也是纪士林忙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