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给你吹过来了？”
文明博物馆内，
看到郑邪来访，小管刚热情地打完招呼，就察觉到来者不善。
郑邪也不废话：
“时间之神是怎么回事？”
“蓝星的循环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看不到小管的表情，但也能从动作中看出他此时的尴尬。
“哈哈，这话问的……”
“你都知道了？”
小管试探开口。
见郑邪表情不悦，小管赶忙解释：
“别误会啊大哥，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
“只是当时你太弱了，没掌握权柄之前，知道了也会被神赐游戏抹除记忆。”
郑邪眯起眼睛：
“这个循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神赐游戏降临那天？”
小管赶紧道：
“不止！”
“比那个节点还要更早！”
“那些半途加入进来的玩家，他们循环的节点是试炼开始那天，但你不一样。”
“准确来说，是以你们所谓的2000年整那一天。”
“也就是千禧年。”
听到小管的解释，郑邪暗暗心惊。
这么早就被设置了循环？
“我之前参加试炼之地的传承石塔考核时，经历了一些……很不合常理的幻境。”
郑邪开口，语气颇为严肃，
“幻境的制作者告诉我，那些都是从我的记忆中提取出来的内容，也就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但我很确定与我的记忆相悖。”
小管犹豫了一下：
“这……倒也确实没说错。”
“那的确是你的记忆，但不是你这一次循环的记忆。”
“时间节点从千禧年那天开始记录，中间发生的一切都是随机的变量。”
“所以，会出现一些和现在截然不同的历史。”
这下子，郑邪终于明白过来。
当时黑色石塔内的幻境，为什么洛秋水会是他的老师，为什么叶小兰、吴枫等人会以同学的面貌出现。
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而不是虚假。
郑邪的记忆虽然被重置，但是有些东西留存了下来，保留在了灵魂之中。
“那为什么我会记得上一次循环的事情？”
郑邪忽然问道。
小管闻言震惊：
“你还记得？！”
“不可能啊，虽然循环之后会留下痕迹，但是蓝星文明所有玩家的记忆都会回到原点才是……”
“你能记得，只能是因为——”
小管忽然停住了，而郑邪也明白过来。
只能是因为有强于时间之神的力量干涉。
那……宋倩呢？
郑邪皱眉沉思，难道说贪夺之神是不亚于时间之神的存在？
还是说她身上也有寂灭级的东西？
不，不可能，要真有的话不会弱成这样，被郑邪两次随意杀死。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宋倩因为和他纠缠许久，导致同样受到了寂灭的影响。
毕竟在之前试炼之地的幻想中，郑邪也得知，宋倩在不同的循环里都与他有着很密切的联系。
这种联系，或许持续了很久，在每一次循环中不断留下印记。
不过，只要这一次不再循环，她也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希望。
寂灭。
又是寂灭。
从神赐游戏降临那天开始，这个诡异的词语就萦绕不散，像是一只鬼魂。
“我明白了。”
郑邪叹息着，显得很是疲惫。
只要涉及到寂灭，那就意味着他无法再继续追查下去。
“那你知道时间之神的神殿在哪吗？”
郑邪沉默了许久，换了个问题。
小管依旧摇头：
“旧日神明有关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神明是比我更高等的存在，而时间之神更是其中最强的一位，我怎么会知道？”
“不过，你的出现，或许也是时间之神一直在等待的变量。”
小管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
“虽然我不太清楚时间之神为什么对蓝星情有独钟，但我知道，他反复循环就是为了等待【特殊变量】的出现。”
“这一次试炼，是蓝星最有希望完成升华的一次！”
“或许之前的诸多失败，都是在为了这一次而铺垫！”
郑邪越发迷茫了：
“有件事我不太明白……蓝星有这么多神殿入口，也有不少人获得神明赐福。”
“按理来说通过升华试炼不该这么困难才对。”
小管言简意赅：
“因为蓝星的升华试炼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