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的士兵们再也不肯向前冲锋,开始掉头逃跑。
“骑兵营!左右两翼出击!”段渊等的就是这一刻!
养精蓄锐已久的鹰扬军骑兵如同两把出鞘的利刃,从车阵两翼猛地杀出,如同猛虎下山,冲向已经溃散的敌军,开始了无情的追击和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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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追歼战。
又一个时辰后,战斗彻底结束。
雪原上尸横遍野,鲜血将大片白雪染成刺目的暗红色。鹰扬军的士兵们正在打扫战场,收缴武器,看押俘虏。
战果统计很快报到了段渊这里:斩首三千余级,俘虏五千余人,仅有不到两千人侥幸逃脱。鹰扬军自身伤亡,微乎其微。
金方带着古托和失魂落魄的乌尼前来中军帐复命。
“段将军,粮队安然无恙。”金方抚胸行礼。
段渊正在看战报,闻言只是淡淡点了点头,连头都没抬:“嗯。辛苦了。”
他的态度依旧冷淡和疏离。
但这一次,乌尼再也没有丝毫怒气。
他偷偷看着段渊那冷硬的侧脸,看着帐内外那些沉默而彪悍的鹰扬军将领,心中只剩下难以言喻的敬畏。
他此刻才真正明白,昨天金方拦住他是多么正确。如果他们真的莽撞地加入战阵,恐怕真的会打乱鹰扬军的节奏,甚至可能成为被误伤的对象。
他也终于明白,段渊让他们守粮车,或许……真的不是羞辱,而是一种基于实际情况的、冷酷却最合理的安排。
金方的心情同样复杂。段渊此战展现出的能力,远超他之前的了解。
这还只是镇守洛东关、名声不显于外的段渊。那被誉为鹰扬军三柱、各自镇守一方的李章(擅守)、田进(擅攻)、陈漆(擅炮)又该是何等的厉害?
还有那位能驾驭这些骄兵悍将、一手打造出鹰扬军的大帅严星楚,他的手段和眼光,又到了何种地步?
草原的传统,在鹰扬军这套全新的、融合了先进火器和严谨战术的战争体系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而在同时间,北面哈部的冬季草场,现在彻底成了个大坟场。
十二万人马搅在一起,杀声震天,血把雪地都泡化了,又很快冻成暗红色的冰坨子。
哈部人多,七万对五万,本来该压着须达打。可这回,邪门了。
须达的队伍里,竟然摆出了五十门黑黝黝的铁炮!
那动静,天崩地裂一样。
哈部的骑兵刚聚起来要冲锋,炮弹就劈头盖脸砸过来,人喊马嘶,断肢残臂飞起老高。一炮下去,就是一条血胡同。
哈兀的长子,那个跟父亲一样勇猛的年轻人,眼睛都杀红了,带着亲卫队死命往前冲,想撕开个口子。
可还没碰到须达的边,一阵密集的炮火覆盖过来,连人带马,被实心弹击中。
哈部本来就缺粮,人马饿着肚子,全凭一口气撑着。这会儿被这从来没见过的厉害家伙一顿猛揍,士气一下子就垮了。
仗打了整整一天,哈部惨败。
七万人死的死,散的散。
刚回来没多久的次子托术,拼死收拢了两万来残兵,护着些老弱妇孺,玩命似的向南突围。
后面须达的人马还在追着咬,队伍里哭声、骂声、伤兵的呻吟声混成一片,凄惨无比。
两天后,南逃的托术残部,终于撞上了正在向北缓慢行军的段渊和金方一行人。
场面一时极其混乱。
托术的人马已成惊弓之鸟,一看前面有军队,差点就要四散逃命。幸好金方眼尖,看到了队伍前面浑身是血、几乎脱力的托术。
“托术!是我!金方!”
托术愣了一下,看清来人,这个硬邦邦的汉子眼圈瞬间就红了:“金方……完了……我大哥没了……部落……部落没了!”
金方的心猛地一沉,赶紧让人安置这些疲惫不堪的残兵。
也就在这时,他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左贤王部骨都侯呼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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