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克军彻底懵了。
先是狮威军的猛烈突击打乱了阵型,接着又被鹰扬军生力军从背后捅了一刀,指挥系统瞬间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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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惊慌失措,有的想抵抗,有的想逃跑,自相践踏,死伤急剧增加。
这场原本毫无悬念的围歼战,瞬间变成了一场溃败。
狮威军和鹰扬骑兵如同两把铁梳,在恰克军中反复冲杀,留下满地尸骸。
高地上,皇甫辉脱力般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大口喘着气,看着眼前的景象,仿佛在做梦。
简明亮也瘫倒在地,看着西面那支陌生的军队,喃喃道:“狮威军…梁议朝…他怎么会…”
邹仓喘着气解释道:“梁帅在老西关还有块飞地,常年驻着一支精锐……以防西边那些小国……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来了……还到了这里……”
皇甫辉隐约感觉,这支军队与自己有关。
他猜测应该是义兄,或者是陈叔(陈仲)说动了梁议朝,梁议朝才不惜动用这支远离本土的偏师,冒险深入草原来接应他!
这份人情,太大了。
战斗很快接近尾声。上千恰克骑兵非死即逃,雪原上留下大片狼藉。
狮威军的一名将领和鹰扬军带队的一名千户策马走了过来,登上高地。
那狮威将领看着皇甫辉这群人的惨状,尤其是看到皇甫辉虽然狼狈却依旧不失英气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抱拳道:“可是皇甫辉百户?狮威军千户梁靖奉梁帅之命,特来接应!”
鹰扬军的千户也下了马,先是向梁靖抱拳道:“多亏梁将军来得及时,在下鹰扬军千户薛万感激不尽。”
“薛将军客气了,皇甫辉百户无事便好。”
这时皇甫辉也在简明亮的搀扶下挣扎着站起来,对着梁靖郑重抱拳:“皇甫辉多谢梁将军救命之恩!多谢梁帅仗义援手!”
他又对薛万抱拳,低着头,声音低沉,“薛大人,卑职对不起……”
薛万突然拉住他的手,沉声道:“见了李将军再说。”
皇甫辉点点头,环顾四周,看着身边仅存的十几个伤痕累累的弟兄,看着坡上坡下层层叠叠的尸体,心中百感交集。
这一次,他擅自行动,几乎全军覆没,罪责深重。
但这一次,他们以百人击溃千人,斩将夺旗,打出了鹰扬军的威风。
他们也真正明白了战争的残酷和责任的重量。
但这一次,他欠下了西南同盟一个天大的人情。
同时间。
金方的联合队伍像一条巨大的蜈蚣,在茫茫雪原上艰难地向着东北方向蠕动。
就在离开贵蒙部营地的第二天下午,几骑快马顶着风追了上来,带来了一个让金方既意外又不算太意外的消息。
来人是他的舅舅,母族力华部的头领塔力派来的亲信。
对方脸色冻得发青,眼神里却带着焦灼,见到金方,立刻转达了塔力的劝诫:不要再往北了,大汗的死固然蹊跷,但左贤王哈兀的嫌疑并非空穴来风。此刻前去,若是哈兀真为元凶,无异于自投罗网。
金方沉默地听着,哈兀叔叔那张豪迈又带着几分粗犷的脸在脑海中闪过。
他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但内心深处,他更倾向于相信严星楚和王生的判断,相信父亲与哈兀几十年来虽时有争执却牢不可破的兄弟情谊。
更重要的是,父汗死得不明不白,没有任何明确的遗诏指定二哥金真即位,须达更是跳过传统的草原大会,急不可耐地将金真推上汗位,其与东牟近来又过从甚密,这一切都透着浓浓的阴谋味道。
当然,他内心还有一层算计。
眼下草原,除了受灾最重、实力却也最雄厚的哈兀部,还有谁能勉强与掌控王庭的须达抗衡?
他必须去亲眼看看,哈兀部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他们对父汗之死究竟有没有关系,是否有可为己用的力量。
他没有对舅舅派来的人过多解释,只是郑重地回了一封信,详细陈述了自己的疑虑和判断,并再次咬牙,从本已缩水的粮草中分出两成,让来人带回给力华部,算是安抚母族,也为自己多留一条后路。
队伍继续前行,距离哈兀部的传统冬季牧场越来越近,预计再有两日便可抵达。
然而,就在此时,前方探马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狂奔而回,带来了一个令人心悸的消息——须达的大军,来了!
足足一万骑兵,正在三十里外,朝着他们这个方向扑来!
队伍里顿时起了一阵骚动,民夫们面露惊恐,贵蒙部的骑兵们也纷纷躁动起来。
金方的心猛地一沉,但脸上却看不出太多波澜。
急有什么用?他现在带着八千行动迟缓的民夫和几百车粮食,根本跑不过四条腿的骑兵。
“古托叔叔,立即派人向哈兀部求援!”金方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