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在幕后……在儿子性命无虞的前提下,这些暂时都成了可以搁置的谜题。
一场迫在眉睫、足以席卷北境的战祸,竟因一个少年的意外发现和严星楚强硬精准的应对,被硬生生摁了回去。
消息传到洛山卫皇甫辉的营房时,他正和手下的二十名亲卫擦拭着兵器,为随时可能爆发的血战做着最后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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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房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亢奋,年轻人眼中跳动着对军功的渴望火焰。
“恰克……罢兵了。”皇甫辉抬起头,脸上有些失落。
他身后的亲卫们更是瞬间炸了锅。
“罢兵?这就完了?”
“老子刀都磨快了,就等着砍几个恰克蛮子的脑袋立功呢!”
“不是吧?小侯爷,咱们白忙活了?”
“那些黑衣人呢?不追查了?仇不报了?”
抱怨、不解、失望的声音此起彼伏。
他们憋着一股劲,从武朔城来到这苦寒边关,盼的就是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用敌人的血染红自己的前程。
结果,敌人还没见着影子,仗就不打了?
这感觉,就像蓄满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屈得难受。
皇甫辉看着手下这群或愤懑、或沮丧的年轻面孔,心中同样五味杂陈。
救回金方陈月,化解一场大战,这功劳不可谓不大。但这份功劳,似乎更多是“运气”和“时机”,而非他想象中的浴血搏杀、力挽狂澜。
他渴望的,是用刀枪在战场上堂堂正正赢得的认可。
这种“和平解决”的方式,让他有种无处着力的空虚感。
他弯腰捡起布巾,用力擦了擦手中冰冷的长枪枪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闭嘴!恰克罢兵,是北境之福!是数十万军民之幸!难道你们盼着打仗?盼着血流成河?收起你们那点小心思!仗,以后有的是打!现在,该干什么干什么!巡逻、操练,一样不许懈怠!”
亲卫们被他一顿呵斥,虽仍有不甘,却也不敢再聒噪,只是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不少,默默低头继续擦拭兵器。
五天后,武朔城外西郊。
一大片新圈出的荒地边缘,人头攒动。陈权指挥着士兵维持秩序,许多城西窝棚区的流民和附近村民都闻讯赶来,好奇地围观。
空地中央,停着一架结构略显笨重,却透着崭新力量感的人力耕车。
王东元、王同宜父子,还有一群脸上带着油污和兴奋的木匠、铁匠围在一旁。
严星楚脱下了威严的帅袍,换上了一身半旧的靛蓝色衣服,裤腿挽到膝盖。
他走到耕车前,仔细看了看那并排的脚踏板和复杂的传动机构,伸手摸了摸坚韧的麻绳挽具。
“大帅,您真要用这个?”王同宜有些紧张地问,他担心这产品出纰漏,在大帅和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既是利器,自然要亲自试试斤两。”严星楚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一丝久违的跃跃欲试。
他在王同宜的指导下,将坚韧的麻绳挽具套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深吸一口气,双手扶住耕车前方的横木,脚下用力,踩动了踏板。
“嘎吱…嘎吱…”木制齿轮和连杆发出生涩的磨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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