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凤千焰百思不得其解。
厌尘丝毫不意外那人会知晓他的身份。
他身上没有人族气息，就算是伪装的再好，也只能骗骗那些修为比他低的兽化人。
这只凤凰境界还要略胜他半分，想要欺瞒住绝无可能。
不过也无所谓，姜云暖从始至终就知晓他的身份。
她接纳他，或许是因为那什么攻略任务，或许是因为，她多多少少有些喜欢他，也或许是他修为足够强大。
总之，不论哪一点，她都绝不会因为他是变异者的身份，便对他心存芥蒂。
至于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会怎么看待他，他半分不在意。
二人正想的出神，耳中忽然响起姜云暖的声音。
她皱眉看着凤千焰，头疼不已的出声。
“唉，你跟厌尘不是昨天才打过吗？怎么又要打？你难道就不嫌累？”
这些家伙，怎么这么喜欢打架？
重点是，就算打了，也还是分不出胜负，她实在想不通，这种情况除了白费力气外，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你一直就知道，他是变异生物？”
凤千焰皱眉看向她，绯色双瞳中焰火跳跃，浮现着浓浓的怒气和质问。
见状，姜云暖愣了愣，她不懂他为什么那么问，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但还是点头。
“对啊，我一直就知道。”
“知道你还跟他结契？”
凤千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人族对变异生物，要么赶尽杀绝，要么避而远之，她怎么反倒是主动与之为伍？
“为什么不能结契？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结契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他为什么会对厌尘的身份是这样的态度？
难道，帝国律例有规定，不能跟变异生物结契吗？
姜云暖皱眉，仔细回想律例，但完全想不起，哪一条律例明确规定过这点。
所以，他到底在生气什么？
“为什么？呵，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不懂吗？”
凤千焰冷笑，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生气过。
虽然，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这些情绪究竟是为公还是为私。
“变异生物，没有半分人族基因，更没有丝毫人性，是非常不稳定的生物。”
“你知道联盟为了避免让变异生物成长起来，从而威胁到人族安危，每年要猎杀多少吗？”
“倒是不知这家伙，是怎么逃过联盟的猎杀，成长到这种地步的。”
“人族跟变异生物势不两立，你身为人族，又怎么能跟变异生物结契，还把他带进人族的生活区。”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无异于给人族埋下了极其巨大的危险和隐患？”
他句句义正言辞，宛如维护人间正义的神。
而厌尘，却始终抿唇一言不发，不辩解、也不反驳。
看着他的模样，姜云暖止不住心疼。
她亲手猎杀过很多低级变异生物，自然知道，联盟和帝国，每天都发布无数猎杀变异生物的任务。
每一天，都有无数变异生物的晶核被挖。
他修为低下时，一定也经常遭遇这样的猎杀吧？
能成长到如今这一步，这其中的辛酸艰险，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他跟她来到中心城后，除了扶渊之外，并未伤害任何一个人。
即便是当初迷雾森林初遇，她跟君尧冒犯他，他也从来没有实施过报复。
后来，她误入他的领域，他更是毫无杀心。
如今，凤千焰这样说他，他却丝毫不为自己辩解。
“够了，人族跟变异生物，的确势不两立，但那又如何，厌尘是至尊巅峰期的修为，是神~”
“他跟你一样，你们都已经脱离了人族的范畴，你不要拿他跟普通变异生物作比较，行吗？”
“我认识他之后，他没有杀害过一人，也没有给人族制造过祸乱，你觉得，你说他是危险和隐患，这对他公平吗？”
“我倒是觉得，他会是人族的守护神也说不定呢。”
“你的力量，也能够威胁到整个人族，你怎么不说你是危险和隐患呢？”
“每年那么多的通缉犯和流放犯，以及各大匪盗团伙，难道他们都是变异生物吗？”
姜云暖很生气。
出身无法选择，厌尘如今的一切，都是他努力得来的，可凤千焰却就因为他的身份，便对他心存偏见。
人族难道就全是好人，没有坏人吗？
都什么年代了，还以族群来断定个人。
“如果你今天来，就是想说这些的话，那抱歉，我不想听，你可以不用说了。”
“你，真是冥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