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今夜之事,想必大家都看到了。”
“静王谋逆,罪证确凿。而你们,作为他的宾客,都有同谋的嫌疑。”
“我,不想冤枉一个好人,但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
“谁能提供有关血莲教,或者静王谋逆的线索,经查证属实者,本官可以做主,免其罪责,放他回家。”
话音刚落,人群便骚动起来。
求生的欲望,战胜了恐惧和所谓的义气。
“大人!我说!我知道一件事!”一名胖子急切地喊道,“静王曾经向我父亲借过一大笔钱,说是有大用,但具体用途却不肯透露!”
“还有我!大人!”另一人也跟着喊,“我曾见过柳妃和一个陌生的红衣女子在城外的一处庵堂见面,行踪诡秘!”
“静王的马夫,我认识,他根本不是大衍人,口音像是西域那边的!”
一时间,告密声此起彼伏。
为了活命,这些人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们将自己知道的,听说的,甚至是猜测的,一股脑地全抖了出来。
真假难辨。
但洪玄不在乎。
他要的,就是这些“口供”。
有了这些口供,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调查范围,从静王府,扩大到整个京城。
他就像一头被放出牢笼的疯狗,皇帝和何川给了他咬人的许可。
现在,他要见谁咬谁,将这潭水,彻底搅浑。
审问持续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静王府时,这里已经变了模样。
到处都是血迹和狼藉。
数十名官员子嗣、宗室成员,被监察司的囚车,浩浩荡荡地押送出去。
消息一出,整个京城,为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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