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随后才谨慎开口:“前辈,晚辈冒昧打扰,是因驻地监测法阵监测到臧易前辈已经离开,不知臧易前辈他…”
朱无头也不抬,手指轻轻翻动案卷,语气平淡:“他有事离开,怎么,你有意见?”
洪泽连忙低头:“不敢!只是…”他斟酌着措辞,“臧易前辈突然离去,是否需要晚辈安排其他人手协助前辈?毕竟道宫事务繁杂,若有需要…”
“啪!“
朱无突然合上案卷,抬眼看向洪泽,那一瞬间洪泽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全身,仿佛被某种远古凶兽盯上,连呼吸都为之一滞。
“小辈!”朱无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却冷得刺骨,“你是以什么身份在问我话?临水府的亲传?道宫的三席?”
洪泽额头瞬间渗出冷汗,连忙拜服在地:“前辈明鉴!晚辈绝无打探之意,只是担心怠慢了两位前辈…”
“担心?”朱无嗤笑一声,“你师父没教过你规矩吗?”
洪泽高声说道:“是晚辈僭越了…”
朱无站起身,踱步到洪泽面前。
洪泽低着头,只能看见那双绣着星纹的靴子停在自己眼前,靴尖轻轻点了点地面。
“听着…”
朱无的声音忽然变得温和,却让洪泽更加紧张,“回去告诉你师父,我们受诸位真君法旨督办各处生态区被毁的案卷,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至于臧易去了哪里…”他轻笑一声,“你大可以猜猜看,是去找长清真君了呢?还是去查你们临水府的那些勾当了呢?”
洪泽猛地抬头,脸色惨白:“前辈!临水府绝对…”
“退下吧。”
朱无挥手道。
洪泽顿时如蒙大赦,躬身退出了房间。
阁楼内,朱无重新坐回案前,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随手翻开新的案卷,喃喃自语:“临水府七王爷,到是真的跋扈得很,一个小小的三境修士,竟然都敢跑到我面前来质问,不过,你越是跋扈,这事才越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