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竟会是于家多年前丢失的儿子?
可马上又意识到不对!李娇娇说过,后来那孩子的尸体找到了!
而且是于大少亲自找到,连dNA都对上了,这点绝对错不了!
妈的!可小爷脑子里这些信息又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我脑袋更痛,根本没余力思考,昏昏沉沉的便睡了过去……
傍晚的时候,一只小手轻轻拍我肩膀。睁开眼,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看着我。
“哥哥,吃饭饭啦!”
我几天不吃东西,被小凤一说,肚子变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一张小方桌已摆在炕上,小屋里满是饭菜的香味儿。
王大哥红堂堂的脸扯出质朴的笑容,“起来吧!人是铁饭是钢,我这乌鸡炖党参,正好补你的身子!”
我虚弱的主要原因估计还是粒米未进,一口汤下去仿佛瞬间就有了力气,然后便狼吞虎咽起来。
王大哥看得大笑,“别着急!别着急!有的是呢!”
我一连吃了几大碗饭,这才恢复正常,而脑袋似乎也清醒了不少,对刚才的吃相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这……这汤真好喝!”
王大哥一笑,“上山时孩儿他妈还在怀孕,便带了几只乌鸡上来!谁知……”
他刚想说,又看了看小凤,对我小声道:“经常被这里的野鸡霍霍,现在倒好,我这儿就是不缺鸡蛋和鸡肉!”
我也觉得好笑,如果当时王大嫂怀孕,看小凤这年纪……他们上山应该七八年了!
我道:“这孩子应该快上学了吧?可你们这上学方便吗?”
王大哥一笑,“方便啊!林业领导考虑到我的实际情况,年底就要下山了,孩子进林业小学!”
我这才恍然大悟,之前还以为这里跟小村情况差不多,搞半天王大哥还属于正经单位。
“您这……就您一户啊?”
“啊!工作需要,我家其实是山下兴隆县的。不过绕到大山下去也得个十几小时!”
兴隆县?我不由想起了花姐之前给过我的那张名片,伍陆壹不正是在兴隆县吗?
便问:“那您知道有个一卦万金伍陆壹吗?”
王大哥一听立时来了精神,“整个兴隆谁不知道他?那小洋楼盖的里三层外三层,跟碉堡似的,简直富得流油!”
然后又趴在我耳边说,“你问他干啥?我听说他在外面给人算命赚钱,真的假的啊?”
我一笑,“算命倒是真的!而且影响力很大……”随后又问他,“他之前在你们县里……也是干这个的嘛?”
王大哥眉头一皱,“那可不是!不过具体干什么的……还真说不清楚!”
“因为现在县里比他大的老人本就不多!不过小时候听我爷说,抗战的时候他家穷的揭不开锅,好像把他送进道观,当了几年道士……”
“可后来也不知咋了?突然就传出他是什么……鬼谷门人,祖上几代都是学士啥的……”
可随即又一笑,“不过我们两口子上山这么多年,下面变化挺大!据说他现在娶了个小媳妇,还不到三十,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
我心里一动,“该……该不会是花姐吧?”
王大哥眼睛一亮,“对呀!姜大花,跟孩儿他妈是同学,咋的?你也认识!”
我心里暗暗咋舌,怪不得花姐穿的衣服那么老气,看来这是故意迎合伍陆壹的品味呀!
这是我绝没想到的,忙答道:“哦!就是见过几面,不过不熟!”
王大哥小声道:“孩儿他妈说过,自从跟了那老头,姜大花就开始变得神神叨叨!”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看你这小伙儿年纪不大,也是有知识的,可别啥都信啊!”
我忙道:“啊!我知道的!”
小凤安安静静吃饭,我俩在这儿聊着。可忽就听见外面一阵猎狗的叫声。
王大哥直接便抄起了墙上的双筒猎枪,“你俩别出声啊!别是野猪、熊瞎子啥的!”
小凤一把抱紧了我,没想到这地方竟这样凶险。
王大哥拎着猎枪出去,没一会儿就是砰砰两枪,我吓得脸都绿了,不会真是撞到了啥野兽吧?
可不多久,就听他好像正带着几个人回来,生气的道:“干嘛鬼鬼祟祟的?不就是想摸两只鸡吃吗?”
我心里暗自奇怪,王大哥之前不说这山上就他一户吗?
可随即就听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道:“好……好汉!大侠!我们不知这的规矩!”
“这荒山野岭的,你……你可别把我们做了啊?”
我一听却脸色一喜,这特么不是瘦子的声音吗?
“瘦子?”我试探的叫了一声。
外面立时一愣,随即便是三个欣喜的声音,“满总?”
哥儿仨一起闯进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