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口中，只吐出了这一个字。

    他化作一道流光，主动冲向了那天尊投影。他没有使用任何花哨的神通，只是挥出了最朴实，却也最沉重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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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拳，汇聚了李剑心的锋锐，药无尘的厚重，魅影的诡谲，金闪闪的精准。

    这是他们师兄弟妹，赌上一切的一击！

    面对这一拳，天尊投影终于不再是单纯地用手指去点，而是同样抬起拳头，迎了上去。

    轰——！！！

    无法形容的巨响，在混沌之海中炸开。

    整个“永恒道标”的入口，都剧烈地晃动起来。狂暴的能量风暴，将无数初生的法则，都撕成了碎片。

    在那碰撞的中心，秦无涯的身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再次倒飞出去。这一次，他身上的裂痕更深，更密，甚至有一条手臂，都直接炸成了血雾。

    逍遥诛天阵，瞬间告破！

    而那天尊投影，只是身形晃了晃，拳头上，出现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白印。

    差距，依旧是天壤之别。

    “结束了。”

    天尊投影似乎失去了兴趣，祂不再给秦无涯任何机会，一只遮天蔽日的虚无大手，从天而降，缓缓的，却又无可阻挡地压了下来。

    在这只大手之下，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消散。

    秦无涯躺在地上，看着那缓缓压下的大手，感受着自己正在飞速流逝的生命力，他已经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万界各地的李剑心等人，也都因为阵法被破，本源重创，陷入了昏迷的边缘。

    一切，似乎都已成定局。

    秦无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心中，没有悔恨，只有一丝遗憾。

    “师尊……弟子，尽力了。”

    “只可惜，没能亲眼看到您，真正永恒超脱的那一刻。”

    “或许，这也是师尊给予我们的，最后一场试炼吧……让我们在直面‘虚无’的绝望中，领悟最终的大道……”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