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痕迹地轻皱,声音里带上一丝错愕与无奈,沉声道:
“灵溪可是在说笑?”
慕容灵溪摇摇头,轻笑道:
“兄长也说了,如今宗族世家势大,诏令不出宫墙,王权已是枷锁,而非尊荣,既是如此,何不拱手相让,换一个自在身?兄长若是乐意,我亦可以禀明师尊,为兄长谋一个外门弟子的名分,随我一同回宗,虽不能得证金丹大道,但延年益寿,逍遥山水,总好过在这樊笼中枯守。”
慕容拓望着慕容灵溪,久久未言,其实他早就知道慕容灵溪不会贪图王位,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凭借兄妹之情,使其感念他之不易,从而自愿留在王城之中,成为他的助力。
可他万万未曾料想到,慕容灵溪竟会如此回应,言语间竟是要将这慕容氏耗尽心血夺来的江山,轻易地还回去,一时间喉头哽塞,万千思绪翻涌,竟不知该如何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