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无形大手给紧紧攥住,只余下一种透骨的悲凉。
云以凡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亦满是酸涩愤懑,他重重靠在椅背上,仰望着酒肆顶棚垂下的蛛网,眼神逐渐失焦,低声道:
“王兄,幼时的我也曾笃信过……”
他的声音轻得像风中残烛,目光空洞无光。
“笃信天道昭昭,如悬镜朗朗,笃信善有善报,恶食恶果,福祸皆源于己身……”
“笃信农人汗水滴落田亩,浸润禾苗,到了秋深霜降,仓廪必满溢金谷。”
“笃信商旅不论寒暑守信奔走,贩来四方珍奇,时日长久,车马必满载富足。”
“笃信修士晨钟暮鼓,勤参大道,持恒苦修不怠,自有天道垂青眷顾,修为终当节节攀升……”
他顿了许久许久,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仿佛将所有不甘尽数咽下,最终化作一声深长的叹息。
“可惜啊,可惜,曾经那般深信不疑的愿景,如今看来,不过是黄口小儿懵懂无知的梦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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