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直接招揽呢?
这就是刘强精明之处。
刚辞职就急着招人,说“快来我这儿”,不合适。
得让他从高处摔下来,知道疼了,才会踏实干活。
创业初期环境差、风险大,人容易跳槽。
跳槽这种事,尝到甜头就会一再尝试。
刘强要让他看清现实。
以周仁现在的状态,虽然在公司有些成绩,但毕竟年轻气盛,还没吃过真正的苦头。
刘强笃定,不出四五天,周仁就会为失业发愁。
他不担心周仁另谋高就或自主创业。
周仁是见过世面的,小公司看不上。这儿也没企业会开两三百月薪,几十块钱他根本不屑一顾。
周仁要是去国企,顶多当个普通工人。即便资历够,可没学历撑着,高管位置轮不到他,运气好些或许能当个司机。
眼下对周仁而言,留在天源最合适,正好能渡过不上不下的尴尬阶段。以后即便想跳槽,也容易得多。
现在的他虽有能力,却陷在嫌小钱少赚不到大钱的窘境中。加上离乡多年,对本地陌生,重新找工作难免抗拒。
头两天他或许会兴奋地四处转悠,但三天后准会焦虑不安,最后还得来找自己。那时他锐气消磨得差不多,自己顺势收留,他必定感恩戴德。
生意人的精明就在于此,让人吃了亏还念着好。不过刘强不会亏待他,以现在的收入,给周仁开高薪绰绰有余。
就算按十倍的工资算,他也值这个价。
高管的事暂告一段落,但资金还没着落。刘强虽醉得不轻,却记得酒馆老板娘答应帮忙的事。
是时候去看看了。不管成不成,总得试试。若那邮册不值钱,再想别的法子,实在不行就耍点手段。创业多年,那些门道他熟得很。
酒馆离得不远,步行十来分钟就到。推门进去,吧台后坐着老板,不见老板娘身影。
\"大哥回来了,好久不见。“刘强笑着招呼。
老板勉强扯出个笑容:”最近太忙,顾不上店里。\"
\"嫂子呢?今天不在?\"
\"接孩子去了,小的又在学校惹事,老师叫家长。\"
\"孩子活泼点好,聪明。\"
闲扯几句才入正题是规矩。不像有些人,多年不联系,张口就问\"在吗\",接着就要借钱,活该被拉黑。
闲聊间,老板心知他此行为何。说着便从柜台取出个黑皮本子,比A4纸大些,金线包边,保养得锃亮。
老板在他对面坐下,把本子推过来:\"倩雯跟我说了,这是我这些年集的邮册,虽然不全,但值些钱。\"
刘强郑重接过,仔细翻看后深鞠一躬:\"您这是雪中送炭。我保证只应急用,最多三五个月,完璧归赵。\"
以下是改写后的版本:
茶馆二楼弥漫着陈年木香,一位鬓角泛白的中年男子正摩挲着泛黄的邮册。他棉麻上衣沾着茶渍,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却在阳光下泛着暗芒。
\"小朋友,这套纪念邮集来历不简单啊。\"男人用杯盖滤着浮沫,京腔里带着试探。
刘强晃着脚尖,青瓷茶盏在他指尖转出弧光:\"胎教时听的就是邮票撕扯声。\"
空气凝滞了半刻。男人掏出手帕按了按太阳穴:\"成,那咱们说说这宝贝的价钱?\"
\"暂存。“年轻人突然正色,茶盏叩在花梨木桌上发出清响,”三个月后连本带利赎回来。\"
男人眯起眼睛。这种老派质押他再熟悉不过——红木匣里的怀表当年就是这么流转到他手中的。
\"您开个价?\"
刘强十指交叠成塔尖:\"够买下半条琉璃厂。\"
\"嗬!\"男人呛出半口茶,\"这是昨儿个吞了斗彩鸡缸杯?\"
“怎么说话的!”
“有你这么开价的吗?十个亿!您瞅我这长相值十个亿吗?”买主戳了戳自己圆润的脸颊。
刘强眯缝着眼打量:“我瞅您值个**。”
“可不是嘛,瞧我这模样也......等等?”买主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我刀呢?掌柜的,递把菜刀过来!要斩骨刀,磨得锃亮那种!”
“老哥,消消气。”刘强连忙堆着笑把人按回座位,“气坏身子不值当,这点小事哪值得动刀?”
买主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你还有脸说?要是搁我年轻时候,两刀下去——噗噗,自行车胎都能捅成筛子。”
“漫天叫价坐地还钱,我说价您还价天经地义。再说您可是行家,物件您也验过了,不如您给个实诚价?”
这话把皮球又踢了回去。刘强毕竟是外行,生怕报价露怯。
买主脸上的肥肉颤了颤:“这么着,二十万,借期一年。这期间我当祖宗供着,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