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管事,其实既没编制,也没补贴。
一大爷和二大爷都是轧钢厂的工人,易中海是八级钳工,刘光福是七级钳工。阎书斋则是小学老师,最爱摆架子说教,还总爱占小便宜。
一大爷威望最高,处事也公正。
二大爷和三大爷嘛,能力和人品都差点意思,勉强算得上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这院子前后三进,门口住着三大爷,中院住着二大爷,秦淮如和何雨柱也在那儿,最里头是一大爷和许大茂的地盘。
其他住户也不少,平时不显山露水,一开会就全冒出来,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说是开会,其实都是来看热闹的。
这些年来,何雨柱与许大茂这对欢喜冤家着实为四合院增添了不少热闹。他俩的明争暗斗,在这个缺少娱乐的年代里,成了街坊邻居最好的消遣。
要说起来,倒也算是功德一件。
俗话说得好——与其给人方便,不如给人笑话。
至于这话是谁说的,那可就记不清了,八成是鲁迅先生吧。
这天,院里又聚满了看热闹的人。
院子中央除了三位管事大爷,还站着垂头丧气的许大茂。他这会儿酒劲儿过了,正愁眉苦脸地杵在那儿。他媳妇娄晓娥坐在旁边抹眼泪,一位白发老太太正轻声安慰着。
\"关于许大茂的生活作风问题,今儿个必须给个说法。是咱们内部处理,还是送公安局,得有个决断。\"
\"千万别送公安局!咱们院里解决......院里解决......\"许大茂一听要送官,急得直跺脚。出了这档子事,他升副主任的事肯定泡汤了。但要真进了局子留了案底,别说升迁,连放映员这饭碗怕都保不住。
\"没你说话的份儿!“易中海板着脸,威严地瞪了许大茂一眼,”裤衩子都能弄丢,像什么话!\"
\"哈哈哈!\"
院里头顿时笑成一片。许大茂愁云惨雾,街坊们却看得津津有味,比天桥听相声还来劲。
\"哎,你是哪院的?\"
\"小声点,我们院里可没这么热闹。\"
这些四合院多是临街而建,大大小小连成一片。小点的就是个普通院子,好些地里头假山亭子一应俱全,那都是从前王公贵族的宅子,民国时多半都变卖了。
不远处小板凳胡同就有这么一处院子,住着个孤寡老头。听说是民国时花一千大洋置办的,记不清是三进还是四进,总之气派得很。跟眼前这普通院子一比,高下立判。
不过要说最讲究的,还得数皮条胡同那拉家......
罢了,老拉家的事说来话长,改日再细说。
话说回来,许大茂因为夜不归宿丢了裤衩子,正被院里几位大爷训话。据说娄晓娥早上醒来,发现丈夫躺在客厅里,浑身脏兮兮的。给他换洗时,才发现这人连裤衩都不见了。
一个大老爷们儿彻夜未归,回来连贴身衣物都没了,这不是明摆着有事儿吗?
谁能想到他是犯糊涂了呢?
就算许大茂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说破大天去,谁会信?
犯糊涂?
犯糊涂还能记得这么清楚?糊弄谁呢!
呸!下流坯!
这事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房子隔音差,屋里一闹腾,外头听得真真儿的。几个爱挑事的一撺掇,事儿就越闹越大。偏生娄晓娥又是个耳根子软的,经不住人挑唆,真就闹了起来。倒遂了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的心愿。
这不,又给院里的奇闻轶事添了精彩一笔。
不管这事最后怎么收场,起码够街坊们说道上一个月了。
俗话说得好,闲言碎语传千里。那些爱凑热闹的好事之徒,巴不得把这事添油加醋传遍大街小巷。
要不了几天,整个四九城都会知道许大茂这档子丑事——光着腚被自家媳妇逮个正着。
\"我真记不清了。\"许大茂哭丧着脸,\"但我敢对天发誓啥都没干。要真干了啥,能浑身湿得像落汤鸡?再说我这脑门上这么大个包还疼着呢,挨了这一下哪还有劲儿干别的?\"
\"保不齐是你想欺负人家姑娘,反叫人给开了瓢?\"
\"我......\"许大茂突然噎住了,脑子里闪过一道银光,“好像是挨了锤子。”他揉着太阳穴嘟囔。
\"哟,还知道是锤子打的。谁打的?锤子呢?\"
\"我...真想不起来了。\"
\"管它是锤子还是板砖,裤衩丢了是事实,整宿没回家也是事实。\"易中海转向抹眼泪的娄晓娥,\"这事儿得看苦主的意思。晓娥,你是要带回家管教,还是送局子里调查?\"
易中海话音刚落,娄晓娥抬起泪眼,正撞上丈夫哀求的目光。
\"我...就想知道那女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