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勷般的不忿。
孙传庭缓缓开口:“战功真伪,本督自会核实。王策所部今日确有大功于军前,此乃事实。”
孙传庭先肯定了王策的作用,但语气旋即一转,变得更加深沉:“但庆阳军火器之利,已远超寻常营伍。兵者,凶器也,用之善则保境安民,用之不善,则祸患无穷。”
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帐幕,望向王策营寨的方向。
“其练兵之法,迥异于朝廷成例,自成体系……麾下士卒只知有主将,而不知有朝廷法度,此非长久之相。此人出身草莽,骤登高位,手握如此强兵,心性如何,是否真能始终如一效忠朝廷?需得谨慎观察。”
孙传庭的话,像一层寒霜,覆盖了刚才因战功而升起的一丝热度。
他没有明确否定王策,甚至承认了其功劳,但言语之间透出的,是深深的忌惮和疑虑。
在场的总兵们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若是王策真的反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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