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叮当不绝。
底火在严格隔离的作坊里被谨慎地小批量制作出来,撞针在铁砧上被反复锤炼打磨。
一枚枚等待安装撞针触发引信的“炮弹,如同新生的恶魔之卵,被整齐码放进特制的、垫着厚厚稻草的木箱里,数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
事实上,只有在开炮前装上引信,这些炮弹才是非常危险的……
整个延安府上空,似乎都弥漫着一股无形的、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
炮弹的生产如火如荼、堆积的木箱渐渐填满府库,而急促的马蹄声如同丧钟般敲碎了暂时的狂热。
一骑斥候浑身浴血,连滚带爬地来到府衙门口。
亲兵查验身份之后,带着斥候来到议事厅。
那名斥候跪在王策面前,嘶声裂肺地吼道:“报!大人,紧急军情,闯军自东北方向,打头的是‘李’字大旗,看规模,不下三万,前锋精骑已过杏子河……敌军距延安府不足百里,数日之后就会兵临城下!”
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狠狠砸在议事厅内每一个人的心头。
刚刚因为炮弹成功而升腾的喜悦瞬间被冰冷的恐惧所取代。
空气凝固了,只剩下斥候粗重的喘息声,以及众人骤然加速的心跳声。
三万兵马……
闯军拥有绝对的兵力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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