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之间。
散落的碎片，又重新化形，变成邪气顾言。
他干脆张开双手：“蠢货，你杂念那么多，又怎么可能杀死我，来，继续来，等打累了，我再”
“审判！”
顾言眉心竖纹，猛地射出一道白色光辉，将邪气顾言笼罩。
下一刻。
邪气顾言瞪大眼睛，身上浮现出一块块裂纹，缓缓散开。
每一块散开的碎片，都化作顾言前世今生，一些不堪的记忆：被父母殴打、目睹父母的尸体、被福利院的大孩子欺负、第一次杀人、第一次被感情欺骗
顾言冷眼看着这些不堪记忆。
这些不堪，都是他的勋章，是他征服一次次折磨的心路历程。
他为何要恐惧？
他最弱小的时候，一样走过来了。
更何况现在。
随着所有历程，都过了一遍。
污秽气息再现。
邪气顾言重新浮现。
他疑惑地看向顾言：“为何看完这些，你毫无波澜？”
愤怒、恐惧、留恋、喜悦.
只要稍微有些强烈的情绪波动，它就可以顺着情绪的缝隙，闯入对方坚韧无比的神魂，放大对方内心一切负面和恐惧。
可惜，对方或许有情绪波动。
但都不强烈。
没在神魂内部，它就失去了自己放大情绪的作用。
顾言咧嘴轻笑：“冒牌货就是冒牌货，如果你真了解我，就知道，只有看不到未来的人，才会沉浸在过去，我为何要为被我征服的过去，浪费一点情绪？”
他怎么可能会没有情绪。
他只是漠视曾经罢了。
邪气顾言，还想说什么。
顾言却直接封闭了感知，直接不搭理它。
反正弄不死对方。
那就冷暴力对方！
他就不信，这筑基心魔，会一直存在。
随着时间流逝。
邪气顾言，开始暴躁起来。
它一遍遍讲述顾言曾经的过去。
但是顾言已经封闭了感知，压根就听不到它的话。
它又撞不开顾言的神魂。
“啊啊啊！”
邪气顾言，未曾想过，还有这种事情。
太离谱了。
直接四道小神纹塑造神魂。
这不是欺负心魔嘛！
心魔，乃是天地众生邪气凝聚，凝练一点修士神魂气息，获得对方的记忆而短暂存在的特殊生命。
它们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将宿主拉下水，最后让对方走火入魔，神魂受损、又或直接被心魔影响，心性大变.
现在顾言冷暴力它。
它又进不去顾言的神魂，就类似被叫来开锁，到了之后，才发现门都没有。
那还开个鸡毛啊。
随着时间抵达底线。
邪气顾言，身形终于虚幻起来。
它恶狠狠看着顾言：“你给我等着，只要你变强，我就会持续变强，我还会回来的！”
随着它的话音落下。
它重新化作污秽之气，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
一道玄妙之力，从天而降，涌入顾言神魂之中。
他的神魂，也开始了蜕变。
不知过去了多久。
等顾言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筑基成功。
他没有急着高兴，而是先神魂来到识海空间，融入了世界树法身，确定没问题之后，又意识来到祭虎之中，观察了一遍自身。
世界树法身，位格极高。
祭虎，又蜕变成了另外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特殊生命体。
如果心魔连这个都能幻化出来，顾言也认了。
直到两次确定，都发现没问题之后，顾言才确信这一切都是真实，而不是心魔搞的幻象。
“原来心魔也受不了冷暴力”
顾言若有所思。
其实这就是他多虑了。
心魔想要幻化真实幻象，需要侵入神魂才行。
寻常筑基，刚刚突破的时候，心魔也是按照宿主的实力，演化而出。
所以，那些筑基都抵御不了心魔的侵袭，逃不过最恐怖的心魔关。
顾言负有两道业力，更是加强了降下的心魔强度。
偏偏顾言就是个异类。
他是先通过德鲁伊道路，先晋升的二阶，并凝聚了四道小神纹，还拥有超过一般筑基初期修士的神魂强度，之后才成就的筑基。
这种情况下，相当于顾言版本1.5的心魔，试图侵入版本3的顾言，结果都破不了防。
侵入不了神魂。
哪来的机会涌动真实幻象.
顾言不知晓这些东西。
但不管过程如何，结果总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