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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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声在死寂的沙漠中格外清晰,随即,戛然而生!
林阎的心跳,骤停三息。
这三息,他既不是活着,也不是死去。
他的生命体征归于零,但他的意志与力量却并未消散,而是收缩到了一个无法被任何标尺捕捉到的、趋近于无的“点”。
这是一个逻辑上的悖论,一个存在于“有”与“无”夹缝中的状态。
“心尺”无法测量“零”,更无法测量一个“无限接近于零却又不等于零”的变量。
“咔嚓!”
一声清脆的、仿佛琉璃碎裂的声响,并非来自现实世界,而是从那片虚无的数据空间中传来。
众人眼前的信芽边框剧烈地扭曲起来,上面的刻度瞬间化为一堆毫无意义的乱码,疯狂闪烁,最后像一个承受不住压力的鬼脸,轰然崩碎。
那柄由无数残魂丝线构筑的透明“心尺”,在虚空中寸寸断裂,档案焚毁的声音,仿佛是无数灵魂解脱时的叹息。
一切都结束了。
信芽叶脉上的那道人工边框缓缓淡化,最终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苏半语长出了一口气,望着那片恢复了正常的沙地,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轻笑:“这回,恐怕连‘标准’本身,都量不出你了。”
墨三姑瘫坐在地,眼神呆滞地喃喃自语:“原来……死,也能超纲……”
秦九棺靠在一旁的沙丘上,低声说道,像是在对林阎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你不需要被理解……你只需要,不被定义。”
驼爷默默地牵过自己的骆驼,轻抚着它粗糙的皮毛,望向远处地平线上那座若隐若现的古庙轮廓:“最后一程,快到了。”
就在这时,他们脚下不远处的沙地微微拱起,第三十三根信芽破土而出,悄无声息地舒展开嫩绿的叶片。
与之前所有的信芽都不同,它的叶脉上空无一字,既没有箴言,也没有边框。
只有一道自叶柄延伸至叶尖的、天然形成的细微裂痕。
那道裂痕,像极了干涸大地的掌纹,又像是九天之上神灵随手划下的天痕,带着一种未经测量、未经定义的原始与真实。
夜色渐深,一点微不可察的凉意,开始在那道裂痕的最深处悄然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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