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的晨光刚漫过合作社的木栅栏,叶澜就踩着露水蹲在水箱边,手里捏着根细稻芽——是昨天刚从浅水区花盆里拔出来的,根系上还沾着没冲掉的涂层。“姐,你看这根须分叉了!”萧汀举着平板跑过来,镜头怼得极近,把白色根须上亮晶晶的涂层拍得清清楚楚,“咱们得赶紧记录,这是第7天的残留情况。”
叶之澜拎着行李箱从屋里出来时,正好看见双孩趴在石桌上写笔记,阳光落在他们沾着黑土粉的指尖上。“别写啦,再磨蹭赶不上7点去长春的火车,”她把萧凡刚打包好的样本箱放在车上,箱子侧面贴着张纸条,上面是双孩画的玉米和水稻,“科研工具都清点好了,电子秤、小量杯、蜂蜡粉末,还有你们的橡皮泥模型,都装在防震泡沫里了。”
萧凡锁上实验室门时,王大伯扛着袋新收的玉米走过来,往车斗里塞:“带点白城的玉米,到了南方尝尝,就不想家了。”叶澜立刻从车上跳下来,抱着玉米往科研包里塞:“谢谢王爷爷!等我们研究好水稻,回来教您种!”萧汀则掏出平板,给王大伯看水箱里的稻根照片:“您看,咱们在东北也种出水稻根了,去南方肯定能成!”
去火车站的路上,车窗外的玉米田像铺了层金毯子,风一吹就翻起浪。叶澜突然指着远处的鱼塘:“爸,你看那水!和咱们水箱里的一样吗?”萧凡减速停车,让双孩凑近看:“鱼塘的水有鱼搅着,比水箱里的流动得快,南方水田也这样,咱们到了那边得测测水流冲力对涂层的影响。”萧汀立刻掏出笔记本,用铅笔在“待办清单”上添了一行:“测南方水田水流冲力”,还画了个小小的波浪符号。
到白城火车站时,候车厅里已经坐满了人。叶之澜找了个角落的位置,让双孩把科研包放在腿上。萧汀刚打开平板查天气,就被旁边卖玉米糖的小摊吸引了——透明糖纸裹着金黄色的糖块,和他们在机场见过的一模一样。“妈,我想买两袋!”叶澜拽着叶之澜的衣角,“糖纸能当涂层测试的样本,咱们试试它的防水性。”
叶之澜笑着买了糖,叶澜立刻剥开一块,把糖纸浸在矿泉水瓶里:“你看,糖纸没破!要是把糖纸的材料混进涂层里,肯定更防水。”萧汀赶紧用手机拍下糖纸包装:“我查一下成分,好像是聚乙烯醇,和咱们之前加的一样!”两人头挨着头研究糖纸,连火车检票的广播都差点没听见。
火车缓缓开动时,双孩还趴在车窗上,看着王大伯站在站台挥手,直到人影变成小点。叶之澜把他们拉回座位,从包里掏出三个透明杯子:“别伤感了,咱们来做个‘移动测试’——这三个杯子装的水,分别模拟南方水田的浅、中、深水区,你们试试用涂胶器往杯壁上涂涂层,看看晃动的时候会不会掉。”
萧汀立刻从科研包里翻出细吸管涂胶器——是他和叶澜用剪刀剪了一下午的成果,顶端的斜口刚好能贴合细根。叶澜则小心翼翼地倒出涂层,怕火车晃动洒出来:“你扶着杯子,我来涂。”她捏着涂胶器的手稳得很,连火车过隧道时的颠簸都没让涂层歪掉。“浅水区的没掉!”“中水区的有点滑,得再涂一层!”两人的欢呼声引来了邻座乘客的好奇,萧汀还特意把笔记本递过去,骄傲地讲解:“这是我们在东北做的水稻涂层测试数据,去南方就能用啦!”
三个小时后,火车抵达长春站。萧凡拎着沉甸甸的样本箱,叶之澜牵着双孩,跟着人流往机场大巴的方向走。长春的风比白城暖些,叶澜却突然皱起眉:“妈,咱们的蜂蜡粉末会不会超重啊?机场不让带怎么办?”叶之澜掏出手机,给她看之前查的民航规定:“放心,蜂蜡是固体,装在小瓶子里,过安检时说明是科研用的,就能带。”萧汀还特意把蜂蜡瓶贴上标签:“水稻涂层专用蜂蜡,纯度99%”,惹得叶之澜笑出声。
机场大巴上,双孩靠窗坐着,看着路边的高楼越来越多。萧汀突然指着窗外的稻田:“姐,你看!那是不是水稻?”叶澜赶紧凑过去,摇摇头:“好像是小麦,水稻的叶子更宽。”萧凡笑着说:“等咱们到了湖南,就能看见一大片一大片的水稻田了,比这里的还绿。”
到了长春龙嘉机场,双孩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航站楼,眼睛都看直了。叶澜拉着萧汀的手,生怕他们跑丢:“跟着爸爸走,先去办登机牌。”办登机牌时,工作人员看见双孩肩上的“迷你科研包”,笑着问:“这两个小研究员是要去做什么实验呀?”叶澜立刻挺起胸:“我们去湖南研究水稻防水涂层,能让水稻根不被水泡坏!”工作人员笑着给他们选了靠窗的座位:“祝你们实验顺利,靠窗的位置能看见好多云。”
过安检时,蜂蜡粉末果然被拦了下来。安检员拿起小瓶子,疑惑地看着标签。萧汀赶紧掏出笔记本,翻到“蜂蜡涂层测试数据”那页:“阿姨,这是我们在东北做的实验,加了蜂蜡的涂层在水里能坚持3天,残留率85%!”萧凡也递上农业局开的科研证明,安检员看完,笑着把瓶子还给他们:“真厉害,小小年纪就做科研,加油!”
候机厅里,双孩找了个靠窗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