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叶澜正拿着薄荷叶逗三花猫,萧汀则跟在后面,嘴里“猫!叶!”地喊。“真可爱,”陈编辑笑着举起相机,快门声轻轻响了几下,“这就是叶澜和萧汀吧?比之澜给我发的照片还精神。”
叶之澜把陈编辑引进屋,萧凡递上整理好的实验册。陈编辑翻着,手指在“薄荷复配汁”那几页停住了:“这个想法好啊,把常见的乡土植物组合起来,既环保又实用,特别适合在乡村推广。”她抬头看向萧凡,“等下能去花圃看看吗?我想拍点你们做实验的过程。”
到了花圃,萧凡特意带了小喷壶和复配汁。他让叶澜帮忙递紫苏叶,萧汀则举着小铲子,在旁边的空地上挖小坑——说是帮忙,其实是在玩土。陈编辑举着相机,拍下萧凡喷洒复配汁的画面,也拍下双宝蹲在旁边看的样子。叶澜突然站起来,跑到月季花丛旁,指着叶片喊:“好!叶!”陈编辑笑着问:“澜澜是想说叶子变好了吗?”叶澜点点头,又跑回叶之澜身边,拉着她的手往花丛那边带。
中午吃饭时,李叔特意来了。他手里拎着一盆开得正艳的月季花,花瓣是淡粉色的,在阳光下像撒了层碎光。“之澜、萧凡,你们看,”他把花盆放在桌上,“用了你们的复配汁,这花不仅红蜘蛛没了,还开得这么好!我特意搬来给陈编辑看看,让她也知道你们的法子管用。”陈编辑惊喜地凑过去,拍了好几张照片:“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啊,比实验数据还有说服力。”
双宝围着月季花,叶澜伸手想摸花瓣,又怕弄坏了,只是轻轻碰了碰。萧汀则指着花盆,喊:“李!花!”李叔笑得眼睛都眯了:“汀汀还记得我啊?等下次再开花,叔再给你们搬一盆来。”阿明婶端着刚炒好的青菜过来,笑着说:“李叔现在可是咱们西岸的‘宣传员’,逢人就说萧凡和之澜的复配汁好用。”
下午,陈编辑看了阿哲的纪念册初稿。当翻到双宝的语言记录那页时,她忍不住笑了:“从‘车’‘花’到‘虫’‘好’,这记录得真细致,比专门的育儿日记还用心。”阿哲挠了挠头:“都是之澜和萧凡每天记的,我只是整理了下。”陈编辑合上纪念册,看着叶之澜和萧凡:“你们的故事特别好,既有生态实践的干货,又有家庭的温情,我回去就着手写稿,争取下个月登刊。”
送走陈编辑时,夕阳已经落在西边的山头上。余晖洒在花圃里,把薄荷和紫苏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双宝坐在婴儿车里,叶澜手里拿着片薄荷叶,时不时凑到鼻子前闻一下,萧汀则靠在萧凡怀里,小眼睛慢慢眯了起来。“没想到这么顺利,”叶之澜叹了口气,心里满是暖意,“以后说不定真的能帮到更多人。”
萧凡点点头,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萧汀,又看了看婴儿车里的叶澜:“还有他们呢,说不定以后,他们就是西岸生态的‘小传承人’。”叶澜笑着握住他的手,两人一起看着夕阳下的花圃——薄荷在风里轻轻摇晃,艾草的香气混着紫苏的味道,飘得很远。双宝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叶澜手里的薄荷叶落在了婴儿车的扶手上,叶片上的露水还没干,在余晖里闪着小小的光。
几天后,阿哲把修改好的纪念册送来了。最后一页留了空白,他说要等陈编辑的文章登刊后,把那页也加上。叶之澜翻开纪念册,看到双宝在花圃里的照片,看到实验册上的记录,也看到阿明婶、李叔、乔安的身影,突然觉得,西岸的故事从来不是她和萧凡两个人的,而是所有人一起写的——有晨露里的实验,有奶声奶气的新词汇,也有邻里间递过来的南瓜糕和月季花。
萧汀突然跑过来,指着纪念册上的薄荷照片,喊:“薄!喷!”叶之澜抱起他,翻到复配汁的实验记录那页:“对,薄荷和艾草、紫苏一起,能治好月季花的病。等汀汀长大了,妈妈教你做复配汁好不好?”萧汀眨着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又伸手去够书架上的《乡村生态》杂志。叶之澜把杂志拿下来,递到他手里,看着他抱着杂志,和叶澜一起跑到爬爬垫上,两个小小的身影凑在一起,像是在研究什么天大的秘密。
窗外的风又吹进院子,带着花圃里的香气。叶之澜靠在门框上,看着屋里的景象,突然觉得,西岸的故事还很长——会有更多的复配汁被研发出来,会有更多的花开在花圃里,也会有更多奶气的新词汇,从双宝的嘴里蹦出来,变成这个家、这片土地上,最温暖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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