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仿佛刘备若不接任,便是置荆州于不顾。
蒯良在一旁沉痛附和:“诚如德珪所言。玄德公,此非为私利,实为荆襄存续。唯您继任州牧,方能凝聚人心,共抗国贼!”
在众人“恳切”劝说下,刘备面露挣扎。
最终长叹一声,似无奈应承:“既如此……备暂代州牧之职,待他日……为景升兄雪恨后,必当归还权柄,另择贤能。”
刘琦站在议事厅角落,看着蔡瑁、蒯良等人急切推举刘备,心中剧烈翻腾。他无意识攥紧衣角,指节发白。
为何是刘备? 这疑问如毒蛇般噬咬他的内心。
他才是父亲嫡长子,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即便才具不及父亲,但按照礼法纲常,父亲猝逝后,首先被议继位的,不该是他刘琦吗?
蔡瑁等人如此急切地绕过他,甚至未曾有片刻询问试探,这本身极不寻常。
他们究竟在隐瞒什么?刘琦思绪飞转,将蔡瑁等人近日言行一一审视。
他们对外宣称,刘表死于唐王刺客之手,言辞悲愤激昂。
然而对于追查真凶的细节,却语焉不详,只迫不及待地欲立新主,整合力量以抗北方朝廷。
这份过于刻意的“忠愤”,此刻细细想来,宛如一场精心排演的戏码。
莫非父亲之死,竟与他们有关?
刘琦心中这可怕的念头一旦滋生,便再难遏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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