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这件事似乎没那么简单。哈拉六…这个人,似乎比他表现出来的要更深沉。
不过,眼下马哈木这个最大的威胁已经被拔除,瓦剌部主力溃散,一个丧家之犬般的脱欢,确实暂时不足为虑。
阿鲁台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无故去质疑一个刚刚“立功”的盟友,破坏联军本就脆弱的团结(尽管这团结已经名存实亡)。
于是,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哈拉六一眼,那目光似乎能穿透人心,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只是淡淡地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跑了便跑了吧。”
“经此一事,量那小子也不敢再回来了。”
“哈拉六首领辛苦,先带兄弟们回去休息吧。接下来,还要商议如何应对明军的追击。”
哈拉六心中微微一凛,阿鲁台那一眼让他感觉仿佛被看穿了什么。
但对方并未深究,他也乐得装糊涂,连忙放低姿态躬身道:“是,多谢阿鲁台首领体谅。”
他正欲退下,却见阿鲁台并未再看自己,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狼狈不堪的马哈木,眼中闪过一丝草原人处理叛徒时特有的狠厉。
他转头对马黑麻皇子沉声道:“皇子殿下,马哈木临阵脱逃,背叛联盟,按我们草原上千百年传下来的规矩,此等行径,当处以‘拖刑’!”
“需用烈马拖行至死,以儆效尤!请殿下下令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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