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弓满拉,双色光箭破空而去,正中战场中央的空地——没有射中任何士兵,波斯人顿时爆发出哄笑,有人指着光箭落地的地方,嘲讽声裹着风飘来:“这箭连草都没伤到,白费力气!”
话音未落,光箭落地的地方突然迸出冰棱!淡蓝的冰以目标点为中心,一圈圈向外蔓延,每一圈冰纹都绽开成蔷薇花瓣的形状,转瞬就凝成一株两人高的巨大冰蔷薇。下一秒,“砰——!”冰蔷薇的花瓣骤然炸响,寒风裹着冰棱碎屑席卷开来,战象的长鼻刚扬起就被冻住,黑铁面具士兵的弯刀停在半空,连飞毯上的魔法师都僵在原地,周身迅速覆上薄冰。
北风呼啸着穿过战场,被冻住的波斯前线士兵与战象,渐渐化作一座座精美的冰雕;冰蔷薇的花瓣碎片划过冰雕,“咔嚓”声连成串,冰雕应声碎裂,如冬季凋零的花瓣,散在焦土上。
曜石松开银弓,弓身还凝着冰,他扶着树干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识识的卷轴垂落,微光黯淡,他飘到曜石身边,声音带着疲惫:“下一波攻击很快就会顶上来……这道冰蔷薇领域,最多再坚持两分钟。”
曜石抹了把脸上的冷汗,望着远处重新聚集的波斯飞毯,苦笑着喘了口气:“能撑一会儿是一会儿……先歇口气,等下一波,还得接着拼。”
侧面战线的暗金光刃还在往林子里劈,焦土上的裂痕又多了几道,风裹着冰碴子飘过来——是正面战场的寒气,我忽然瞥见那边腾起那具巨大的冰蔷薇,冰瓣炸得漫天都是,连这边的光刃都顿了顿。
“嘿!王子这是把压箱底的本事都掏出来了!”灰烬的声音在脑里炸开,带着点咋呼。
苔灯飘在我肩旁,魔法书翻得“哗啦”响,尾羽的光都颤了:“可这冰蔷薇撑不了两分钟!得赶紧想辙,不然光球队伍走不了远!”
我攥紧萨尔纳加琴,弦都被按得发紧:“我没正经学过魔法……灰烬,你能变把华夏青铜剑不?”
“我早跟你说过学习重要!”灰烬瞬间炸了,跟骂街似的,“这儿是地中海地界,虚界性质跟咱华夏不一样!华夏的家伙什——青铜剑、玉笛、长弓、长枪,哪个在这儿能用?早歇菜了!你这会儿才想起要家伙,他妈的早干嘛去了!”
“我他妈也不想啊!”我急得吼回去,“别瞎嚷嚷,赶紧给个办法!”
“你们俩别吵了!”苔灯的声音带着哭腔,书页都快被翻烂了,“我这儿找防御魔法都快找瞎了,再吵光球都要被光刃追上了!”
眼瞅着不远处,毛团子们顶着光球往森林核心跑,快得跟赶趟儿似的——也就这会儿波斯人被冰封着,能抢点时间,可那冰蔷薇的寒气已经在散,再不想辙,下一波光刃就得劈在团子们身上。
暗金光刃带着风声劈过来的瞬间,我往旁边一滚,衣角擦着光刃的边,焦糊味立刻钻进鼻子。刚爬起来,脑子里突然“叮”的一声——像是松脂灯突然亮了,我忍不住笑出声。
“你小子他妈是不是摔傻了?”灰烬的声音满是诧异,“这都快被光刃劈中了还笑!”
苔灯也飘过来,光团蹭了蹭我的脑袋,急得尾羽乱颤:“完了完了,肯定是刚才躲光刃磕到脑袋了!”
“不是不是!”我赶紧摆手,攥紧手里的萨尔纳加琴,声音都透着兴奋,“我有办法了!”
“呦呵?还真有招?快说!”灰烬的语气立刻变了,带着点期待。
我指着自己,又看向苔灯:“你们不总说,我这魔力深不见底吗?苔灯,你是不是这么说的?”
苔灯翻了个白眼,魔法书还在手里攥着:“是这么说没错,但你用不出来,跟哑炮有啥区别?”
“所以!”我加重语气,把琴举到面前,“你用我的魔力!你不是记着所有咒语吗?找个最厉害的防御魔法,最后再通过灰烬这老家伙附着的萨尔纳加琴传导,把魔力全放出去——这样不就成了?”
灰烬在脑里琢磨了两秒,骂了句粗话却带着点认可:“听起来倒还靠谱,这会儿也没别的辙,死马当活马医吧!”
苔灯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抱着魔法书“哗啦哗啦”翻得飞快,指尖都在抖:“唉,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找到了找到了!就是这个!你的魔力借我一用——丑话说在前头,要是魔力炸了,我可不管啊!”
话音刚落,远处的冰蔷薇寒气又散了些,波斯人的叫喊声隐约传来,下一波光刃,眼看就要劈过来了。
侧线的风还裹着冰蔷薇的碎碴,焦土上的残枝凝着薄霜。我和苔灯同时深吸一口气——光团前的魔法书泛着浅金光,我指尖按在萨尔纳加琴的弦上,冰凉的触感顺着指缝钻进来。下一秒,一道晶莹的光带从我的心口飘出,像穆夏画里缠绕的藤蔓,轻轻缠上苔灯的光团,魔力管道在风里稳稳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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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拨动琴弦,冰蓝火焰顺着弦纹漫开,琴音撞开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