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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头的三个孩子早扒着船舷,小拳头挥得飞快:阿琳娜揪着德鲁克的披风,奶声奶气喊“女王阿姨加油!”;月芙举着片晒干的花瓣,声音脆亮;曜石更急,踮着脚往竞技场望,连“加油”都喊得带了点小破音,三个小身影凑在一起,把紧张化成了最直白的助威。
船工们跟着站了起来,有人挥着木桨,有人攥着武器,呐喊声裹着海风炸开来:“加油!女王加油!”法师们举着法杖,杖尖的微光跟着晃,连埃尔黛尔都忘了之前的担忧,跟着喊了句“姐,揍他!”,满船的热血把晨间的寒气都冲散了。
女王在冰场上转过身,光凯的星芒映着她的笑,朝着我高声喊:“我的诗人!快弹琴!跟海洋泰坦打一架,这事儿绝对能在英灵殿的石碑上刻得醒目,让先祖们都瞧瞧!”
我指尖猛地拨响萨尔纳加琴,铮鸣的弦音撞破呐喊,裹着战歌的调子往竞技场飘:“遵命,我的女王!这琴音,定要陪着你赢下这场!”
冰场鏖战·斯诺战歌
巨人猛地抬手,海浪顺着他的臂膀往上缠,瞬间凝成层泛着寒光的铠甲——冰棱嵌进甲缝,咸腥的海水在甲面冻结,连指节都裹着冰壳。他另一只手往海面一抓,浪花翻涌着聚成柄巨大的冰斧,斧刃闪着惨白的光,刚一成型就带着寒气劈向女王。
女王踏前一步,光矛斜举,“铮”的脆响炸开,光矛与冰斧相撞的瞬间,冰碴飞溅如碎钻,星芒顺着矛尖漫开,竟逼得巨人退了半步。
这时,我的琴音突然拔高,古斯诺语的战歌裹着风,撞在冰竞技场上:
“?gir j?tunn vaknar upp,(海洋泰坦梦中醒,)
jarna skjárar hjarta!(北辰星芒直刺心。)”
巨人怒喝一声,冰斧再次劈下,斧风卷着冰粒,擦着女王的银袍划过。女王足尖点冰,身形猛地翻身跃起,光矛直指巨人心脏——那星芒亮得刺眼,却被巨人仓促躬身躲开,光矛擦着他的冰甲掠过,留下道淡光痕迹。
巨人掌心凝出符文,只一个元音滚出喉间,海面突然炸开!海浪化作无数水刃,如银线般从四面八方射向女王。女王指尖飞快划过半空,古斯诺语的咒文与战歌交织:
“Runur kalla hafsv?gn,(符文念动海浪涌,)
jarna hvarear mig!(北辰光芒护我身。)”
星芒瞬间凝成半透明光罩,水刃撞上去“滋滋”融成水雾,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巨人见状,挥着冰斧步步紧逼,冰斧与光矛接连碰撞,“铛铛”声裹着浮冰碎裂的脆响,在海面回荡。
我的琴音愈发急促,战歌的调子也烈了几分:
“Vopn krossa, hrimklettir brotna!(兵器连崩浮冰响!)
Edda lives á tingi!(史诗就在竞技场!)”
女王抓住巨人挥斧的间隙,猛地翻身跃起,光矛裹着北辰星的全力,如流星般穿透巨人的冰甲,直刺心脏!巨人的动作猛地僵住,冰斧“哐当”砸在冰面上,他撑着斧柄,缓缓在冰面俯首,铠甲上的冰壳开始碎裂,海水顺着裂缝往下淌。
“好!好!”船队的欢呼声瞬间炸开,船工们挥舞着木桨,孩子们跳着喊,连埃尔黛尔都攥着拳头笑了——冰竞技场上,星芒还在闪烁,这场与泰坦的对决,终究是女王赢了。
女王握着光矛,矛尖的星芒抵在泰坦颈侧,冰甲的寒气顺着矛身往上爬,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输了,按照约定,该放我们走了吧。”
泰坦却突然晃了晃,撑着冰斧的手松开,整个人浮在冰面上,肩膀开始抖动——不是认输的颓丧,是带着恶意的冷笑,“哈哈哈……”笑声裹着冰碴,刺耳得很,“我为什么要说话算话?你们的神王奥丁,当年不就是用诡计骗了我们泰坦族,把我封在深海千百年吗?”
他嘴角咧开个狰狞的弧度,黑眸里满是怨毒:“今天,我就要拿他的亲族——你们这些仰仗北辰星的精灵,把当年的账如数奉还!”
话音未落,他猛地往后一仰,身体如坠冰的巨石般砸向海面,“哗啦”一声溅起巨大的浪花,转瞬就没了踪影,只留冰竞技场上的碎冰,在海浪里打着转。
女王足尖轻点冰面,银袍在寒风里飘着,目光扫过四周的海面——冰面泛着冷光,海面平静得反常,可那股隐在水下的压迫感,却越来越重。她抬手按了按光矛,星芒在矛尖轻轻跳,警惕地感知着每一丝动静。
就在这时,一道鲸歌突然炸开——不是近在耳边,是像从深海地层里渗出来,裹着千万年的寒气,慢悠悠漫过整片海域,每一个音节都飘得虚虚幻幻,却直往人的骨头缝里钻。冰面上的船员突然晃了晃,有人“噗通”跪下,眼神发直,双手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