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下颚线似乎松动了一丝,眼中的怒火被一种复杂的光芒取代,但她依旧倔强地哼了一声,甩开了他的手,只是那甩开的力道,似乎轻了不少。
**“噗嗤…”**
灰烬那破锣嗓子般的怪笑再次在我脑中响起,这次充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恶意:
*啧啧啧…江山为聘?公子好大的口气!不过嘛…嘿嘿…* 他的“视线”猥琐地在公子章和纳兰之间扫了扫。*小子,看到没?新娘子这是憋着火呢!不过嘛,这火…嘿嘿,晚上洞房花烛夜,指不定能烧得更旺?公子爷,您这‘圆房礼’的‘礼炮’动静,可千万别比刚才小啊!老子等着听响儿!哈哈哈哈!*
灰烬那充满恶趣味和癫狂的笑声在我脑海里回荡,我面无表情地收起了暗金墨绿的长笛。笛身冰凉,幽冥之火早已沉寂。望着下方开始清理战场、救治伤员的龙骧卫,以及台阶上那对刚刚经历了血色洗礼、关系似乎变得更加微妙复杂的未婚夫妻,我只觉得……
这邯郸的水,是越来越浑了。而灰烬这老鬼,是真他娘的……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