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的怒火一下就顶到了脑门上。
他瞬间就想明白了整件事的关节。
这几本奏折上的名字,哪个不是在边关当了几十年缩头乌龟的老将?
陆沉把命悬在裤腰带上,在前线为他们探查敌情,他们倒好,舒舒服服地躲在坚城里,笔杆子一挥,就给前方的浴血将士扣上了一顶擅离职守的黑锅!
无耻!卑鄙!
“父皇!”
赵珩猛地抬起头,他往前踏出一步,大声说道:“此事另有隐情!这些奏折,全都是一派胡言!”
他高高举起手中那封来自陆沉的信:“这才是真相!这是陆沉派亲卫送回来的密信!他不是擅离职守,他是亲自带着斥候队,潜入了北狄草原,去探查敌军的动向了!”
赵珩的声音在空旷的御书房内回荡,他试图用最简单的话,让父皇明白这其中的真相。
“陆将军在信中说,北狄人的大军化整为零,拆分成了无数个千人队,从各个方向渗入我大胤边境!他们的目的是袭扰,是屠杀!他们要让整个边州烽烟四起,让我大胤的边军疲于奔命,最终被活活拖垮!”
然而,赵启的脸色,却随着他的辩解,变得愈发阴沉。
“太子!”
赵启一声怒喝,打断了赵珩的话。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耐与失望。
“你太不成熟了!”
“这么多大将的奏折,口径一致,难道他们会串通起来,冤枉一个区区猎户出身的参将?若事情真如你所说,那为何只有你手上有这么一封来路不明的信会这样说?你被那个陆沉骗了!彻彻底底地骗了!”
赵启说到最后,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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