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的脸颊微微一热,别过脸去,低声道:“放心吧,没忘。你……不会大白天就想那样吧?”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和羞赧。
“我是很想啊,”韦小宝嘿嘿一笑,露出一副馋涎欲滴的表情,但随即又正色道,“但我还有事要办。你和屏儿就老老实实待在屋里,哪儿也别去,等我回来。”他的语气虽然轻佻,但眼神却异常认真,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
“好。”方怡和沐剑屏异口同声地答道。沐剑屏是全然的信任与依赖,而方怡的回答里,则多了一分复杂的顺从。
韦小宝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推门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长廊的尽头。他熟门熟路地避开巡守的侍卫,七拐八绕,向着皇宫中最阴森、最不见天日的地方——天牢,快步走去。
天牢里常年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血腥味和排泄物混合的刺鼻气味,即便在白天,也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高墙顶端的小窗斜射进来,在布满青苔的石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绝望的呻吟,更添几分阴森。
韦小宝推开牢房厚重的木门,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坏笑。只见张康年和他手下的几个侍卫,还有假太后派来的那四个太监,东倒西歪地瘫在地上,鼾声如雷,睡得跟死猪一样,毫无醒转的迹象。
看来蒙汗药的剂量是下得有点猛了啊。”韦小宝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张康年那张胖脸,对方毫无反应。他自言自语道:“这都过去多久了,居然还没醒的迹象。啧啧,小爷我这药,效果可真不是盖的。”
他随手从角落里抄起一坛不知哪个看守私藏的劣质烧酒,拔开泥封,毫不吝啬地对着张康年的脑袋就浇了下去。
冰冷的酒液混合着刺鼻的酒气,瞬间将张康年从深度昏迷中猛地拽了出来。他猛地一哆嗦,呛咳着睁开眼,迷茫地晃了晃满是酒水的脑袋。待他看清眼前的情形,再一扭头,发现原本关着刘一舟等三名刺客的牢房已经空空如也时,他脸上的迷茫瞬间被极致的恐惧所取代。
“刺客呢?!刺客人呢?!”张康年魂飞魄散,从地上一跃而起,惊恐地尖叫起来。他冲到牢门前,疯狂地摇晃着铁栏,又跑到其他几间牢房查看,结果都是一样。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里衣,他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狭窄的牢房里来回踱步,嘴里语无伦次地念叨着:“完了,完了……皇上……皇上的手谕……是让我配合桂公公,假意放人,引出幕后主使……可现在……现在人是在我眼皮底下不见的!皇上要是怪罪下来,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我全家……我全家都要跟着遭殃!”
他越想越怕,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灰,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看到张康年这副失魂落魄、魂不附体的模样,韦小宝心里虽然觉得好笑,但也生出一丝不忍。毕竟这家伙还算听话,是个不错的棋子。他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走上前,拍了拍张康年的肩膀。
“张大哥,慌什么?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呢。”
张康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韦小宝的胳膊,声音颤抖:“桂公公!您可得救救我啊!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韦小宝故作高深地笑了笑,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你当然不知道。因为我,你和他们一样,”他用下巴指了指地上那四个还在昏睡的太监,“都被人下了药,睡着了。那三个刺客,是有人趁我们都昏迷的时候,把他们救走的。”
“那……那怎么办?皇上他……”张康年急得快哭了。
“笨!”韦小宝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你想想,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天牢,还能在你我这些奉旨办事的人眼皮底下,把人救走?除了那些有通天本事的人,还有谁?”
张康年一愣,顺着韦小宝的目光,再次看向那四个太监,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中成形。他结结巴巴地说:“您的意思是……是……是太后娘娘的人?”
韦小宝赞许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你想想,太后娘娘派这四个太监来,他们不正好就是最好的替罪羊吗?我们只需要禀报皇上,就说这四个太监心怀不轨,用蒙汗药迷晕了我们所有人,然后将逆犯劫走。”
张康年听得目瞪口呆,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对啊!这样一来,所有的罪责就都推到了那四个太监身上!皇上就算心里明白是太后所为,但为了皇家颜面,也绝不会去深究太后的过错,那他们也不会因此受到责罚。
“高!实在是高!”张康年对韦小宝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作揖,韦大人神机妙算,下官……下官真是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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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哥,咱们可是好兄弟啊,这点小事儿,根本用不着谢!接下来的事情,就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