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明察秋毫,翊坤宫诸人安得堕入慎刑司虎狼之穴,受此非刑?这般‘好意’,本宫瞧着,较之砒霜,毒尤甚!”
春婵垂首愈深,声虽恭谨,却辞气清坚:“娘娘息怒。奴婢斗胆再禀:协理宫闱,贵在尽忠。账册疏漏关涉内帑,实非我们主儿所能构陷;肃贪整纲,亦非我们主儿独断之权。”
“且我们主儿深知娘娘起居离不得惢心侍奉,尤是簪栉理妆,非惢心莫办。恐伤凤体,虑损圣怀,为此彻夜焦劳,乃于万般芜杂中勘破首恶,缮录密奏,上达天听。但求圣衷早裁,俾惢心脱困,重侍妆台。”
“若娘娘视此皆为我们主儿翻覆之术……奴婢主仆,唯叩谢天恩,静听雷霆而已。”
她话音微顿,抬眼略觑榻上形销骨立的惢心,复又垂首:“娘娘既疼惜惢心如斯,此刻尤当允太医速施针药。伤在腠理,迁延恐致痼疾,若损及筋络,他日不能奉簪珥于妆台,负娘娘深恩,诚为至憾。伏惟娘娘明裁,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