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瑶的指甲掐进掌心。她想起昨晚娄主管的电话:"碧瑶啊,你爸已经招了,高栈的事你脱不了干系。要不...你去盛世集团当保洁?也算为沈家尽份力。"当时她以为娄主管在威胁,可此刻看着云淑玥冰冷的眼神,她突然明白——这一切都是局,从她收下那只翡翠镯子开始,就已经掉进了陷阱。
"现在,"云淑玥将银行卡扔在她脚边,"从明天开始,你给我滚到盛世集团清洁部去做保洁。"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却像淬了毒的刀,"每天早上七点到,负责打扫18楼总裁办公室。对了,沈总办公室的地毯,得用你最爱的檀香水擦——毕竟,高栈哥哥以前总说,那味道像你。"
沈碧瑶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廊柱上。她望着云淑玥身后那排穿着玄色劲装的护卫,突然想起今早沈老爷子说的话:"阿玥是夏国储君,连娄昭容都要给她三分面子。"原来她不是在吓唬自己,是真的能把她的骄傲、她的身份,撕得粉碎。
"不...不可能!"她尖叫着去抓云淑玥的裙角,却被对方轻易躲开,"你凭什么?我就是沈家千金!"
"凭你是娄昭容的棋子,凭你帮着外人害我未婚夫。"云淑玥弯腰捡起她的翡翠镯子,在指尖转了转,"就凭这个——"她突然用力一捏,翡翠"咔"地裂成两半,"你连自己戴的镯子都护不住,还护得住沈家的脸面?"
满厅的宾客早已噤若寒蝉。沈老爷子瘫坐在太师椅上,喉间发出嗬嗬的喘息;沈舒灵缩在角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连最会察言观色的张伯,都悄悄往门外挪了半步。
沈碧瑶望着地上的碎玉,突然想起十四岁那年,娄昭容把这只镯子戴在她腕上时说的话:"碧瑶啊,这玉是北瀚皇室的陪嫁,戴上了,你就是我阿昭的亲孙女。"可此刻,碎玉扎进她的手心,疼得她眼眶发酸——原来最疼的,从来不是玉碎,而是人心。
"明天早上八点,"云淑玥将碎玉踢到她脚边,"盛世集团人事部会给你发入职通知。"她转身走向正厅,声音里带着胜利者的从容,"另外,替我转告娄昭容——她藏在吴江镇的那些陈年旧账,我明天就让人挖出来。"
厅外的桂花突然落了满地。沈碧瑶望着云淑玥的背影,终于明白什么叫"风水轮流转"。曾经她以为自己是棋盘上的执棋人,可此刻才发现,从始至终,她都只是别人手里的棋子。
而云淑玥,才是那个执棋的人。
沈碧瑶扶着廊柱的手还在抖,碎玉扎进掌心的疼还没漫开,就听见云淑玥转向沈舒灵的声音——甜得发腻,却像淬了冰的刀刃,"舒灵表妹,方才碧瑶姐姐的教训还没受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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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灵正攥着帕子抹眼泪,闻言猛地抬头。她今日穿了沈家祖传的苏绣百鸟朝凤裙,金线绣的凤凰尾巴几乎拖到脚面,此刻却被云淑玥的话刺得眼眶发红:"你...你胡说什么?我阿姐可是北瀚华国长公主!"
"长公主?"云淑玥嗤笑一声,指尖轻轻挑起沈舒灵鬓边的珍珠步摇,"你阿姐上个月在北瀚皇宫跪了三个时辰,就为求娄昭容的陪嫁镯子。"她将步摇往桌上一掷,珍珠散落一地,"跪的是北瀚皇室的尊严,求的是娄氏的施舍——这样的'长公主',在你嘴里倒成了金枝玉叶?"
满厅宾客的呼吸声突然轻了。沈舒灵的脸"唰"地白了,她想起昨日清晨,北瀚长公主派来的乳母跪在她房里,捧着个檀木匣子:"郡主,这是公主让奴婢送来的,说是...说是给您的赔礼。"匣子里躺着半盒珍珠粉,还有一张字条:"莫要再与娄氏纠缠。"
"还有这个。"云淑玥从袖中抽出张请柬,"明日卯时三刻,北瀚皇宫的'赏菊宴'。"她将请柬甩在沈舒灵脚边,"公主府的管事亲自送来的,说您'身份尊贵,该去给各府女眷们添些体面'。"她忽然压低声音,"可我昨日在翰林院查档,发现北瀚三年前的《宗室谱》里——"她指尖重重敲在请柬上,"压根没有'长公主'这个封号。"
沈舒灵的指甲掐进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