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的门"砰"地被推开。云淑玥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沈碧瑶的翡翠镯子——方才趁沈碧瑶不注意,她已用指尖勾走了。"碧瑶姐姐的镯子真好看。"她歪头,"不过...这镯子内侧刻着'昭容赠'三个字?"她指尖轻叩玉面,"娄董事长的小名,可是叫阿昭?"
沈碧瑶浑身发抖。那三个字是她十四岁时,娄昭容亲手刻的。那年她被接到娄家,娄昭容摸着她的头说:"以后你就是我阿昭的亲孙女。"可此刻,这三个字成了刺进她心口的刀。
"云小姐!"沈老爷子的声音从正厅传来,"过来给长辈们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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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淑玥将镯子塞进沈碧瑶手里,指尖在她腕间一按。沈碧瑶吃痛松手,镯子"当啷"掉在地上,裂出蛛网般的纹路。"哎呀!"云淑玥惊呼一声,"碧瑶姐姐的镯子怎么碎了?"她蹲下身捡碎片,"这可是娄夫人送的,得赶紧收起来...万一扎到人可不好。"
沈碧瑶望着地上的碎片,突然想起娄昭容说过的话:"碎了的翡翠最是锋利,能割断所有不该有的念头。"她抬头看向云淑玥,后者正笑着将碎片收进帕子里,眼底的温柔像淬了毒的刀。
正厅里,沈老爷子举着酒杯的手顿住。他望着云淑玥耳后若隐若现的红痕——那是今早他替她别珍珠簪时,不小心蹭上的。可此刻,他突然想起昨夜收到的匿名信:"沈家两位小姐与娄氏勾结,吴江镇仓库藏着当年沈老爷子害死北瀚格格的证据。"
酒盏"当"地砸在桌上。沈老爷子的声音发颤:"阿玥...你去偏厅看看舒灵和碧瑶,莫要再闹。"
云淑玥应了声,起身时瞥见沈舒灵袖中滑出的信纸。她弯腰捡起,上面是北瀚华文的地址:"吴江镇13号仓库,蓝色集装箱第三层"。而信纸背面,是沈舒灵的字迹:"云小姐,这是我偷到的沈氏慈善基金流水,娄氏集团近三年汇了三千万进去。"
厅外的桂花突然落了满地。云淑玥望着两个女孩慌乱的身影,将信纸收进袖中。她知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始——而她要的,从来不是她们的眼泪,而是她们背后,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
沈老爷子的寿宴摆了三十桌,雕花木桌上堆着银霜炭烤的全羊,琥珀色的桂花酿在玉壶里晃着金波。云淑玥立在廊下,望着正厅里推杯换盏的热闹,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那张染血的快递单——今早从北瀚华国寄来的,收件人是"沈承业",寄件地址栏写着"吴江镇13号仓库,蓝色集装箱第三层"。
"阿玥!"沈老爷子拄着龙头拐杖招她,"快来给你国栋伯父敬杯酒,人家可是特意从北瀚华国赶回来的。"
云淑玥抬眼,正撞进沈国栋那张泛着油光的圆脸上。他穿着金线绣牡丹的锦袍,脖颈上的翡翠扳指足有鸽蛋大,正是今早沈碧瑶戴的那对的孪生款。昨夜沈舒琰发来的消息还在手机里震:"沈国栋的私人账户,上周给娄昭容转了五百万。"
"沈伯父。"云淑玥敛衽福身,声音甜得像浸了蜜,"夏国皇室向来讲究礼尚往来,这杯酒...该是晚辈敬您才是。"她端起案上的青玉酒盏,指尖在盏沿轻轻一叩,"不过嘛——"
满厅的喧闹声突然静了半拍。云淑玥抬眼,目光如淬了冰的刀刃,直戳向沈国栋泛红的耳尖:"敬您?敬您上个月在北瀚华国,往娄氏集团的账户里塞了三千万?敬您帮着娄昭容藏了高栈哥哥的手术记录?还是敬您..."她突然提高声调,"敬您当着我阿娘的面,说'夏国的储君也配和我平起平坐'?"
沈国栋的脸"唰"地白了。他身后站着的长随张伯慌忙去扶,却被他一把甩开。沈老爷子的拐杖重重敲在青石板上:"阿玥!休得胡言!"
"晚辈可没胡言。"云淑玥将酒盏重重搁在案上,酒液溅湿了沈国栋的锦袍前襟,"上个月十五,您在北瀚华国参加娄氏的慈善晚宴,席间拉着娄昭容的手说'夏国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