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沈国栋腆着肚子,勾着娄昭容的肩,嘴型清晰得能数清牙齿。满厅的宾客纷纷低头去看,有人倒抽冷气,有人攥紧了酒盏。
沈舒灵猛地站起来,裙角的苏绣牡丹被扯得歪歪扭扭:"云淑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爹什么时候..."
"闭嘴!"云淑玥反手甩了她一记耳光,"你当我不清楚?你和你爹合谋,把高栈哥哥的手术记录藏在吴江镇仓库,又买通娄主管篡改病历——"她指尖划过沈舒灵腕间的翡翠镯子,"这镯子内侧的'昭容赠',是你爹求了娄昭容三天三夜才求来的吧?就为了让你们沈家,在高栈哥哥的死亡报告上,多盖个'病逝'的章!"
沈国栋的额头渗出冷汗,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阿玥小姐饶命!老朽...老朽只是一时糊涂!高家那小子命硬,我们哪敢真..."
"命硬?"云淑玥冷笑,"您儿子沈承业在北瀚华国贩毒,被夏国缉毒局端了窝;您侄子沈承泽在赌场欠了两千万,是娄氏的人替他还的;您自己..."她突然俯下身,盯着沈国栋发抖的脸,"您给高栈哥哥喝的那碗参汤里,加了慢性毒药吧?要不是高栈哥哥的私人医生提前换了药,现在这厅里,该摆的是他的灵位!"
沈老爷子的龙头拐杖"咔"地断成两截。他颤抖着指向沈国栋:"你...你这个孽障!"
"爷爷!"沈舒灵哭着去扶,却被云淑玥一脚踹开。云淑玥扯下腰间的珍珠玉佩,甩在沈国栋脸上:"这玉佩是高栈哥哥送我的,他说'夏国的储君,该戴最干净的玉'。"她望着沈国栋脸上的泪痣——和沈碧瑶腕间镯子内侧的刻痕一模一样,"您脸上的这块,是娄昭容当年给北瀚格格的陪嫁吧?当年她被您设计推下冰湖,尸体沉在吴江镇的河底,现在...该去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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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三匹黑鬃马冲进沈家祖宅,为首的骑士手持夏国皇室的玄铁令,高声喝道:"夏国靖云皇太女口谕——沈国栋勾结外戚,谋害储君未婚夫,即刻拿下!"
沈国栋瘫坐在地,看着那些穿着玄色劲装的护卫冲进来,将他和沈舒灵、沈碧瑶团团围住。云淑玥弯腰捡起地上的玉佩,在指尖转了转,望着满厅惊恐的目光,轻声道:"晚辈今日来,不过是想讨杯清酒。"她看向缩在角落的沈老爷子,"毕竟...有些脏东西,该见光了。"
寿宴的檀木桌在沈国栋的瘫倒声里晃了晃,琥珀色的桂花酿泼湿了沈碧瑶的月白旗袍。她扶着廊柱的手在抖,腕间的翡翠镯子磕在汉白玉上,发出细碎的响——那是娄昭容送的"并蒂莲",此刻却像块烧红的炭,烫得她心口发疼。
"碧瑶姐姐。"云淑玥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侧,指尖捏着半张照片,"上个月二十三号凌晨两点,吴江镇13号仓库的监控拍到你进了蓝色集装箱。"她将照片甩在沈碧瑶脚边,"里面堆着高栈哥哥的手术记录、娄氏集团的转账单,还有...你和娄主管的聊天记录。"
沈碧瑶的瞳孔骤然收缩。照片里她穿着黑色风衣,怀里抱着个牛皮纸袋,而纸箱上"吴江镇13号仓库"的标签清晰可见。"你...你胡说!我那天是去给奶奶取药的!"
"取药?"云淑玥轻笑,"奶奶的药方在沈氏药房存了二十年,用得着你大半夜去仓库?"她往前一步,鞋跟碾过地上的翡翠镯子,"还是说,你是去替娄昭容送'封口费'?高栈哥哥的私人医生已经说了,他术前喝的参汤里被人换了慢性毒药——而这毒药的配方,和你手里那份《北瀚皇室秘药录》里的'软筋散',分毫不差。"
沈碧瑶的后颈泛起凉意。那本《秘药录》是她上个月在娄昭容的书房翻到的,当时娄昭容笑着摸她的头:"碧瑶啊,有些东西,知道得越多越好。"原来从那时起,她就成了娄昭容的棋子。
"还有这个。"云淑玥从袖中抽出张银行卡,"北瀚华国恒通银行的流水单,显示你上个月给娄主管转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