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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开仓那夜,账自己走(1/3)

    雪色未褪尽的黎明,敦煌仓城的角楼传来第一声鸡鸣。

    郑玿站在书阁窗前,指节抵着冰凉的窗棂,望着亲兵举着令旗穿过积雪的街道。"开仓验粮"的木牌被钉在城门洞的老槐树上时,最先围过来的是几个裹着粗布棉袄的老妇——她们的儿子在戍边,丈夫在屯田,对仓廪的每粒米都比数自己的头发还清楚。

    "前年春荒,仓里说存粮不足,可后来有人看见粮车往豪族庄子上赶。"戴蓝头巾的王婶搓着冻红的手,声音里裹着冰碴。

    她旁边的年轻后生把扁担往地上一戳:"郑校尉要是真清白,敢让咱们自己上手称吗?"

    消息像被北风卷着的雪粒子,顺着护城河往城里各个角落钻。

    火政塾的竹篱笆外,周稚正蹲在炭盆边烤手,指尖刚触到暖意,就见李息的亲兵掀帘进来,袖中滑出个封着玄色蜡印的竹筒。

    她拆开密信时,炭盆里的火星子"噼啪"炸开,映得"不阻不赞"四个字微微发烫。

    "选十个出身流民的学徒。"她把信笺往火里一丢,转身翻出藤箱里的竹尺和信扣。

    竹尺是新削的,还带着青竹的腥气;信扣是黄铜打制的,刻着"火政"二字。

    最末一个学徒领工具时,指尖在信扣上蹭了蹭:"周姐,咱们这是去当监工?"

    "当耳朵,当眼睛。"周稚替她理了理斗篷的毛边,"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记在心里。

    晚上回来,每人交三个问题。"

    验粮那日,仓城门口的积雪被踩成了泥。

    郑玿站在晒谷场上,腰间虎符撞着佩刀,发出细碎的响。

    他特意换了身洗得发白的旧官服——这是妻子临终前最后一次替他缝补的,针脚在领口攒成小朵的云。"开仓!"他的声音撞在仓墙上,惊飞了几只麻雀。

    三扇仓门"吱呀"打开时,阳光顺着门缝淌进去,照得满仓的粮食金亮亮的。

    仓吏搬来铜秤,当街称了三袋:第一袋一百斤,第二袋一百斤,第三袋还是一百斤。

    围观的百姓挤得更紧了,有人踮着脚往秤杆上看,有人凑到粮堆前抓一把搓——新粮的香气混着松枝的焦味,在空气里打着旋儿。

    "郑校尉清白!"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喊。

    王婶的孙子举着沾了米的手指蹦跳,被她一把拽回来:"小崽子懂什么?"可她自己也眯起眼,盯着秤杆上的准星直犯愣。

    韩明远缩在人群后,喉结动了动。

    他特意穿了件补丁摞补丁的旧衫,混在流民里并不显眼。

    当第三袋粮食倒回仓里时,他瞥见粮堆底层露出几缕青黄——那是陈粮才有的颜色。

    他装作踉跄,伸手扶住粮袋,指尖在袋口一蹭,两粒米就滑进了竹尺的夹层。

    月上柳梢时,仓城外的老榆树下挂起了周稚的"验粮回音壁"。

    毛边纸被风吹得哗哗响,有人写"秤杆翘得高,怕不是缺斤两",有人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粮袋,旁边标着"蜡"字。

    最下面一张是王婶写的,字迹歪歪扭扭:"我称了十斤,给的却是九斤二两。"

    周稚举着油灯凑近看,灯芯"噗"地爆出个灯花。

    她摸出韩明远塞来的竹尺,用银簪挑开夹层,两粒米"嗒"地落在案上——表面裹着层极薄的蜡,在灯下泛着幽光。

    "苏稚,把蜂蜡融在水里。"她转身对学徒说,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明早发《验粮十问》,第一问就写:新粮入仓,陈粮去了哪儿?"

    李息的暗卫蹲在学宫的瓦顶上,看着周稚的学徒抱着一摞竹册往城门走。

    他摸出怀里的羊皮纸,上面是刚抄来的密报:"郑玿三日前遣人往柳家庄送了虎符拓印......"风卷着雪粒子扑在脸上,他把纸团塞进竹筒,系在信鸽腿上。

    鸽哨划破夜空时,他听见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李息的指尖在羊皮卷上划过最后一行密报,烛火在他眼底投下跳动的阴影。

    柳文琮的线人昨夜摸进柳家庄酒窖,听见郑玿的亲信拍着酒坛骂:"那老匹夫以为验粮做足了戏码,豪族就能松口借粮?

    等他演完'大义放粮',伪票上盖了百姓手印,咱们再把陈粮掺新粮......"

    "伪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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