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张辽打断他,"把牧民都迁到城南的屯田区,每家发两斗粮、半张羊皮。
敢跟贵族跑的——"他的拇指划过雁翎刀的血槽,"连坐全家。"
牵昭捧着一摞竹简上前:"北匈奴的斥候在蒲类海以西二十里扎营,每日派三拨人往赤谷城方向探。
末将已加派了狼骑营盯着。"
张辽接过竹简,目光扫过"哈尔巴特已押解去洛阳"的字样,突然将竹简拍在案上:"不够!"他绕着沙盘转圈,皮靴碾过地上的雪渣,"乌孙刚降,匈奴盯着,贵霜也盯着。
若我们在乌孙耗太多兵力,东边的车师、西边的大宛都会生变......"他猛地停住,盯着沙盘上"蔚头"的标记,"徐元直那里若有闪失,整个西域就塌了半边。"
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传令兵掀帘而入,铠甲上的冰碴子劈里啪啦掉在毡毯上:"报——贵霜军前锋已过捐毒,距蔚头城不足六百里!"
张辽的瞳孔骤缩。
他抓起案上的酒囊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管烧进胃里。"传我命令:张绣带五千骑去北山清剿贵族,三日内必须平定;牵昭率三千步卒加固赤谷城防,所有箭楼加配连弩。"他的手指重重戳在沙盘上的"蒲类海","再派八百狼骑去给北匈奴的斥候'送点礼'——砍十颗脑袋挂在他们营前,让大单于知道,大汉的刀,够不着他的帐篷,却够得着他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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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霜将领阿米尔的战刀挑开帐帘时,篝火的火星正溅在他的锁子甲上。
他望着地图上"蔚头"两个汉字,嘴角扯出冷笑——情报说守城的是个拿笔杆子的文官,连马都骑不稳。"传我的命令,"他用刀尖敲着"葱岭"的位置,"前锋营今夜拔营,走热海道,三日后到蔚头北门外。"
副将伽罗犹豫着开口:"大人,汉军在疏勒还有耿恭的五千兵......"
"耿恭?"阿米尔嗤笑一声,战刀劈断了帐内的牦牛骨烛台,"他在疏勒,我们就打蔚头。
等耿恭反应过来,徐庶的人头早挂在城楼上了。"他转身盯着帐外的月光,黄金护腕在月下泛着冷光,"去把那几个乌孙逃过来的贵族带来,我要他们在阵前喊话——就说乌孙王被汉狗杀了,跟着汉狗的,都是下一个。"
当伽罗领命退下时,阿米尔摸了摸颈间的蓝宝石吊坠。
那是贵霜王亲手赐的,说"拿下西域,这吊坠就换成纯金的"。
他望着东方渐起的晨雾,仿佛已经看见蔚头城破时的火光——只要杀了徐庶,大汉在西域的统治就会像被抽了脊椎的骆驼,再也站不起来。
而此刻的徐庶正站在蔚头城北的山梁上,望着头道河蜿蜒的河道。
河水结了薄冰,岸边的胡杨林在风里沙沙作响。
他摸了摸腰间的火折子,又看了看林子里堆着的干芦苇——这些,或许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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