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如何联合的,忘了两人该是并肩的盟友,如今竟在殿内如此羞辱于他,用拳头、用脚、用最难听的话折辱他!
他想起方才力羯文苏踩在他肩甲上的力道,想起那句“养条猎犬都比你有用”,想起铜镇纸砸在身边时溅起的碎渣……那些不是简单的打骂,是把他赫连家的颜面、把他刘隆的自尊,狠狠踩在了脚下!
“我刘隆何时受过这等气?”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
少年人的骄傲像挺拔的青松,从来不是能被随意弯折的。
他不是那些仰人鼻息的降将,不是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庸才……他背后是整个赫连部族,身前是自己挣下的名声,凭什么要忍这等羞辱?
怒意在胸腔里越积越满,几乎要冲破喉咙。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在微微发抖,不是怕,是怒到了极致。
若此刻不是还存着一丝理智,知道现在杀了力羯文苏的话,那么他也是走不出来这个宫殿的……凭什么动赫连家的人?凭什么辱赫连家的少郎?
夜色从门缝里钻进来,裹着长安城里的凉意,却浇不熄刘隆心里的火。
他慢慢松开攥得发僵的手,掌心留下几道深深的印子,可那股怒意却像生了根,在心底盘桓着……今日之辱如何报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