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念在唇亡齿寒!赤阳若破,北燕铁蹄南下,沛县亦难独善其身!我已山穷水尽,唯君能解此倒悬!盼君念苍生,速发援兵!若…若事不可为…请为我族人…收骨!
阿善绝笔。赤阳城头,风雪夜。”
信末,没有印章,只有半个模糊的、带着血迹的手印,仿佛用尽了书写者最后的气力。
书房内死一般寂静。炭火盆里偶尔爆出噼啪的轻响,此刻听来却格外刺耳。冯五张大了嘴,呆若木鸡。周冷月脸色煞白,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李天保喘着粗气,红着眼圈低下了头。
秦文捏着那张染血的羊皮纸,指关节因用力而咯咯作响,手背青筋暴起。羊皮纸上那一个个用血与恨书写的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
弑父!篡位!屠杀!围城!绝境!
阿善公主那骄傲倔强的面容,蛮族草原的辽阔风光,赤阳城头的猎猎旌旗…无数画面在秦文脑海中翻腾、破碎,最终被羊皮纸上那刺目的血手印覆盖。
一股冰冷的杀意,混合着滔天的怒火,从他心底最深处轰然腾起!瞬间冲散了书房的暖意,让火盆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
“莫西…耶律洪…”秦文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地底寒冰摩擦,每一个字都淬着刻骨的恨意,“好…好得很!”
他猛地抬头,眼中再无半分年关将近的暖意,只剩下磐石般的决绝和凛冽的锋芒,如同出鞘的利剑,直指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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