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再议。告辞。”言罢,又对脸色苍白的丁君澜道:“丁掌柜,今日搅扰了。”语毕,转身便走,毫无留恋。
这决绝的离去,出乎丁守正意料,更令丁君澜措手不及。唯有丁兴旺,脸上露出幸灾乐祸之色。
丁君澜狠狠瞪了兄长一眼,又看了一眼愕然的父亲,一咬唇,转身追了出去。
“你……怎不留下陪令尊?”秦文见丁君澜追出,放缓脚步。
“在他眼中,早已没了这个女儿。”丁君澜语带苦涩,“若非东家的白糖生意尚能入眼,他岂会纡尊降贵来此南城?”
“本想借丁家之势,共谋南海之利,奈何……”秦文摇头,“世家门第之见,根深蒂固。”
“是君澜思虑不周,未能周全……”丁君澜声音微颤,满是委屈。
“错不在你。”秦文语气缓和,“丁家这身骄矜之气,是该磨一磨了。”
“那……合作之事?”丁君澜担忧地问。
“无妨。”秦文望向远处海天,“大梁内里纷争不休,南城天高海阔,反是避风良港,兼之冬日暖煦,正宜久驻。我们在南城,时日方长。”
“东家欲居何处?城内宅邸?”
“不,此次买在城外,最好临河靠海之地。”
“这是为何?”丁君澜不解。
“为的是造船。”秦文眼中光芒微闪,“北方天寒,冰封难行。唯此南海之滨,四时皆可扬帆。我欲在此,建一座能造铁甲巨舰的船坞!”
二人回到码头,秦文暂未提丁家不快,只吩咐丁南速寻牙行,物色适宜之地,尤以现成的造船坊为佳。
不过半日,丁南便回禀:“东家,打听到了!城东约六十里外,确有一家老船厂,在大梁也是数得着的名号。只是……听闻因常受倭寇海匪侵扰,东家不堪其扰,正欲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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