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赶紧抱起旁边摇篮里咿呀出声的小囡囡:“哎哟,我们囡囡是不是饿啦?香草姨抱你去吃奶糕糕…” 抱着孩子溜之大吉。女人的天性,这醋坛子可不好招惹。
待李香草出去,飞雪脸上的戏谑收敛,正色看向秦文:“说真的,你打算怎么对冷月?”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回避的认真。
“呃…也…也没怎么打算…”秦文有些心虚地嘟囔。
“我告诉你,”飞雪坐直了些,目光清亮,“冷月跟我和翠竹不同。我和翠竹是江湖草莽,不在乎那些虚礼名分,能跟着你,心里痛快就成。但冷月是周家之女,虽然现在落魄,但是也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心思细腻,重情重义。你若再像糊弄我们这般对她,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我第一个不饶你!”她话语间带着维护姐妹的义气。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动气,月子里动气不好。”秦文连忙安抚。
“我不是动气,是在提醒你。”飞雪放缓了语气,眼中掠过一丝忧虑,“还有长公主殿下。皇家…最是无情之地。这份情谊,是蜜糖也是砒霜。你与她私定终身,若处理不好其中分寸,稍有差池,牵连的不仅是你我,整个太福祥上下,恐怕都要跟着掉脑袋。皇家的心思,比江湖的刀光剑影更难测,更不讲道理。”她出身江湖,对庙堂的森严与残酷有着更清醒的认识。
秦文闻言,心头也是一沉:“这…确实是个大麻烦。”他揉着眉心,穿越者的身份让他本能地抗拒封建等级和皇权的压迫,却又不得不深陷其中。
飞雪见他苦恼,反而展颜一笑,带着江湖儿女特有的豁达:“也别太愁。船到桥头自然直。真到了那一天,大梁容不下我们,咱就去塞北!那里天高地阔,我熟门熟路,凭咱们的本事,还怕没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她描绘着退路,给秦文一丝安慰。
秦文看着飞雪明亮的眼睛,心中百味杂陈。初为人父的喜悦,对妻女的怜爱,对几位红颜的愧疚,对长公主身份的忌惮,以及对太福祥未来的筹划…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如同打翻的五味瓶,难以言喻。未来的路,既铺满了锦绣,也布满了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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