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字字珠玑,气象万千,直将他毕生所求的‘也无风雨也无晴’之境道破。他心中那点傲气,此刻怕是被碾作齑粉了。追去,徒增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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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默然。他不过借了东坡的仙气,却将一个老儒的脊梁砸断了。
重新落座,酒意已涌上七分。赵开瑞亲自执壶为秦文斟满,脸上堆起恳切又为难的笑:“秦公子,今日叨扰,实有一事相求。百川书院,乃我大梁八大书院之一,亦是硕果仅存的私学。百川先生性情虽……孤介,然办学育人,实心用命。只是……”他搓了搓手,露出县令的窘迫,“先生清高,不屑与商贾往来,往年资助他的几位大人,或致仕,或调任,书院已是入不敷出。往年秋后,县衙尚能挤出千两纹银略作接济,可今年旱蝗相继,秋粮未收,库中空空如也……”他声音渐低,带着官场求告时特有的卑微,“这千两之数,公子能否……先行垫付?待秋税收讫,下官必如数奉还!”
秦文摩挲着温润的杯壁,醉眼迷离,商人本能的算盘却在脑中飞速拨动。
百川书院这块清流招牌,在重文轻商的大梁,价值何止千金?若能借此搭上清议的线,甚至将格物之学悄然植入……这千两银子,便是沉入水底的敲门砖。
他抬眼看赵开瑞,笑容带着商人的精明与穿越者的清醒:“赵大人心系文教,秦某岂敢推辞?只是……”他故意顿了顿,“秦某一介商贾,对这书院经营一窍不通。不若改日,大人引路,容秦某去书院亲眼瞧瞧?也顺道……拜会百川先生。”
赵开瑞与远景交换一个眼神,皆是心领神会。远景忙道:“公子放心!百川先生今日虽……负气而去,然公子才学已令他折服。公子雪中送炭,他断无拒绝之理!” 话中已将“折服”二字咬得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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