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娜仰躺在柔软的榻上,长发如金色瀑布般散开,湛蓝的眼眸里春水盈盈,几乎要溢出来。她看着站在榻边带着不容侵犯的优雅气度的男人,红唇轻启,吐出一个充满暗示的法语单词:“Entrée?” (前菜?进来?)
王月生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同样用法语清晰而温柔地回应:“Non, pas mai.” (不,不是现在。) 他脸上的笑容忽然收敛,身体瞬间站得笔直如标枪,神情变得庄重而专业。不知何时,他的左手臂弯里,已经搭上了一条折叠得一丝不苟的、雪白的亚麻餐巾,如同最高级餐厅里最资深的侍者领班。
他微微欠身,动作流畅而优雅,目光专注地凝视着乔安娜,仿佛她是今夜唯一重要的贵宾,用无可挑剔的法语轻声问道:“madame, quel dessert souhaiterait-elle ce soir? Ah, pardon, j'ai oublié... le choix pas au menu. Laissez-moi vous proposer. café ou thé?” (夫人,您今晚想享用哪些甜点?啊,抱歉,我忘了……选择不在菜单上。请允许我来为您安排。咖啡还是茶?)
乔安娜被这突如其来的角色扮演和极致的优雅反差逗得心尖发颤,她忍着笑意,配合地回应道:“café.” (咖啡。)
王月生保持着完美的侍者姿态,继续询问:“Et pour la boisson? Ah, la routine, eau gazeuse avec gla?ons. Immédiatement.” (那么饮料呢?啊,老规矩,苏打水加冰块。马上。) 他的语气专业而肯定,仿佛早已熟记客人的喜好。
在乔安娜充满惊奇和期待的目光注视下,王月生挺直腰身,迈着训练有素、步伐精准如同丈量过的侍者步伐,走向角落那台黄铜包边的手摇式留声机。他的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凭空变魔术般,从留声机旁的阴影里(或是从沙发靠垫后?)优雅地“取出”了一张崭新的、尚未拆封的黑胶唱片。他熟练地拆封,将唱片轻轻放置在转盘上,小心地放下唱针。
一阵低沉、舒缓、充满空间感的弦乐前奏流淌出来,旋律陌生而动人,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深邃情感。与此同时,王月生的身影在客厅里悄然移动,不知何时,他已将除了壁炉台上唯一一根燃烧着的粗大红烛以外的所有光源熄灭。深沉的黑暗瞬间笼罩了客厅,唯有那一点摇曳的、温暖而微弱的烛光,将美人榻上乔安娜的身体勾勒出朦胧而诱惑的轮廓,也将王月生侍者的身影投射成巨大的、舞动的影子。
乔安娜完全沉浸在这奇异的氛围中。那音乐是如此美妙而陌生,深情得令人心碎。就在这时,一个深厚、充满磁性、饱含深情的男声唱响了,歌词如同情人的低语,穿透时空而来:
oh my love, my darling... (哦,我的爱,我的爱人...)
歌声响起的刹那,乔安娜感觉到一个温热的、柔软的嘴唇,带着无比珍惜的意味,轻轻地、轻轻地印在了她微微仰起的、线条优美的下颌上。那触感如同羽毛拂过,却在她心湖投下巨石。歌声继续,那温热的吻并未离开,而是沿着她敏感的脖颈肌肤,如同最虔诚的朝圣者,缓慢地、一寸寸地向下滑行,留下一条看不见的灼热轨迹。
I've hungered for your touch... (我渴望你的爱抚...)
当歌声唱到“touch”时,......。同时,一只大手的手指,带着一丝微凉,蘸取了某种冰凉、粘稠、散发着浓郁可可香气的物质(巧克力冰淇淋)......。
A long, loime... (一段漫长、孤独的时光...)
就在她品尝着口中甜蜜的冰凉时,......。当那只手指再次伸到她唇边让她“试尝样品”时,她尝到了酸甜可口的草莓冰淇淋。
And time goes by so slowly... (时光缓缓流逝...)
歌声悠长而缠绵。......
And time do so much... (时光能改变许多...)
歌声带着一丝感慨。......
Are you still mine? (你是否依然属于我?)
歌声陡然拔高,带着深情的叩问!就在这标志性的长音响起的同时,乔安娜感觉到王月生似乎从旁边的阴影里(那个托盘!)端起了咖啡杯。她听到他喝了一口,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