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却是如何调兵、如何囤粮的要紧事,手指在简易的地图上圈出要地,语气不容置疑。
他心里清楚,必须趁着顺天府的旨意还没传到江南,先把浙江的兵权攥在手里,不然等北方的令旨传过来,人心乱了,手里没兵没权,再想有一方安宁,不过是痴人说梦。
而陈良谟仗着副都御史的身份,在应天府都察院里倒成了主事的。
他每日坐在正堂的官椅上,面前堆着各地送来的文书,身后挂着“清正廉明”的匾额,虽偶尔会想起李邦华的资历,心里掠过一丝不安,可转念一想,自己的职级放在南直隶真就不低——
那些比他官阶高的,要么留在北方没消息,要么像李邦华一样远在江西,只要李邦华不出现,应天府都察院的大小事务,自然就落到了他头上。
连往日里对他不冷不热的吏员,如今见了他也忙着躬身行礼,这让他心里的慌乱少了些,多了几分莫名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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