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快应队培训时,他刚试着站在台上,话里还有些青涩,可就算这样,也把战士们说得热血沸腾,一个个拍着胸脯要效死;
到了第二批快应队,他早没了拘谨,随时随地都能开口讲,画的“饼”也越来越圆润——
既说得出战场的凶险,也道得明将来的奔头,句句都戳在人心上。
连神谕会的培训班,都被他搞出了新花样——
每周定了“周讲”,他去了就结合《乾坤圣德经》讲,偏偏还能把前世看的网文内容揉进去,一会儿说“英雄当如侠客般护佑百姓”,一会儿讲“众人齐心就能闯过难关”,说得有声有色,还句句言之有物,听得神谕会的教士和学员们都入了迷,连说“陛下讲的道理,比寻常说教听得进多了”。
这会儿,朱有建正站在训练场的高台上,目光扫过底下的赤衣玄甲,又落在身后的游击队员身上,开口时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你们在辽东拼杀奋战,没给大明丢脸,更没给自个儿丢脸!
这身衣甲,是朕给你们的赏,更是百姓给你们的敬——
往后,你们就是大明快速反应部队,你们都是大明的骨血,都得守住这份荣光!”
话音刚落,底下的人齐声喊“遵旨”,声音震得训练场边的老槐树叶子都簌簌落。
朱有建看着这场景,心里也热乎——
从前他还怕自己讲不好,如今才明白,只要说的是真心话,只要记着将士们的功劳,就算不用华丽的辞藻,也能把人心聚在一块儿。
风掀起他的龙袍衣角,也吹动了战士们的衣甲,红色的衣角在阳光下晃着,像一团团燃着的火,映得每个人眼里都亮闪闪的。
提起太监团队的去向,桩桩件件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当年参加徐州会战的六百六十名太监,如今已有五百二十人换上了赤衣玄甲,成了人人敬服的皇家赤衣卫;
剩下的一百四十人里,一百二十二名跟着田有良在山东打理后勤,把土地、流民分配得井井有条;
还有十八人始终跟在高宇顺身边,成了圣皇团里实打实的骨干,不管是出谋划策还是执行要务,都成了高宇顺的左膀右臂。
这次林有德要去主理中南司,光是太监团队就调派了不少:
先从山东后勤的太监里挑出六十人,以他们为核心组建中南行政司,负责处理日常政务;
再从宫里的管事里选二十二名,让他们去搭建中南二十二府的架子,确保每个府的日常运转能尽快上轨道;
除此之外,还有二百六十名内监局的太监也会一同前往,帮着处理杂务、传递消息,把中南的行政体系撑起来。
跟着林有德去中南的,还有神谕会这期培训班的二百三十名成员。
不过他们出发前还有个重要任务——
得先接受六个月的农科技术培训,从选种、育种到田间管理,再到应对中南的气候病害,都得学扎实了,到了当地才能给土司和百姓们当技术指导,帮着把地里的庄稼种好。
等中南半岛各府的架子搭起来,后续的安置和建设也早有规划:
神谕会传教士的家眷,会统一安置在田州新城,让他们能安心在当地传教、办教育;
大明建工也会派第六工程司进驻,一边抓紧时间兴建田州新城的房屋、商铺和学堂;
一边派人去勘探轨车道床的地质情况,连长山山脉的山口都要仔细勘测,把岩石硬度、土层结构这些数据摸清楚,为之后的爆破施工做好准备,确保轨车能顺利连通各个府城。
林有德拿着这份安排清单,越看心里越踏实——
小到太监的分工,大到工程的勘探,每一步都想得周全,不用他多费心思去协调。
朱有建坐在一旁,见他看得认真,还特意叮嘱:
“去了中南,要是遇到协调不了的事,就跟宫里传信,别自己硬扛。
这些人都是经过历练的,把他们用好,中南的事就能少走不少弯路。”
林有德连忙躬身应下,心里也定了主意:
到了中南,定要把这些人手用好,不辜负圣皇的托付。
如今大明建工已足足有八个工程司,工部关联的工匠也早整合完毕。
整合过程中,不少工匠家族渐渐显露出本事——
他们手里握着代代相传的技艺,从木构到冶铁,从砖瓦到造船,各有各的独门绝活。
朱有建见了,特意下旨鼓励:
“匠户制把人捆在固定差事上,太局限了。
不如让匠户家庭往‘家族专科’走,谁家擅长造屋,就专研营造;
谁家精于打铁,就深耕冶铸。”
为了让工匠们无后顾之忧,他还承诺:
“只要技艺能撑起一方产业,就能脱离底层生活,建工会划公田奉养全家。”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