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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汪正义指着教室墙上的课程表,“下周开始,我们会增加‘南洋语’和‘英语’必修课——南洋联邦和伊斯海亚联邦(首府图拉吉)的贸易需要翻译,这些学员结业后能直接派往海外领地。”
张凌云点点头:“很好。告诉学员们,结业后不仅能进复兴重工或永恒集团,优秀者还能被派往南洋联邦的种植园当技术员——杨党首说,他们缺懂机械的本地人才。”
与此同时,内东北行省(首府大连)的钢厂也恢复了生机。刘本忠(财政大臣,北方党)带着金刚集团(钢铁垄断,1838年建立)的工程师来到大连,指挥工人将过剩的钢材轧制成农机具骨架。“以前这些钢材只能卖给美国,现在转产农用机械,正好赶上西域行省(首府伊犁)开垦荒地。”刘本忠擦着额头的汗,对张凌云说,“您让金龙集团(食品垄断,1848年建立)平价卖粮给失业工人,他们才有钱买这些农机——这叫‘以工代赈’,李光首相当年常用这招。”
张凌云心中一暖。三个月来,刘本忠从最初的抵触“平衡策略”,到主动配合转产,甚至提出“用钢铁换南洋橡胶”的方案,可见李光的“平衡术”不仅化解了党派矛盾,更让这些老臣找回了“帝国一盘棋”的意识。
最棘手的还是海军。吴宣明(海军大臣,南洋党)起初坚持让南洋舰队(总部榕城)主动出击,切断英国在印度洋的补给线。张凌云想起李光的警告:“军队不是只有打仗一个用处,维稳也是。”他亲自飞往榕城,登上南洋舰队旗舰“南洋之星号”,对吴宣明说:“你的任务是保护橡胶运输线,不是挑衅英国舰队。英国现在自顾不暇,不会为了巴西橡胶公司跟我们开战——但如果我们的舰队主动攻击,他们反而会借机联合法国封锁马六甲海峡。”
吴宣明沉默片刻,最终点头:“首相说得对,南洋舰队只护航,不挑衅。”
1930年3月,春分时节,帝都的市场重新热闹起来。街头的小贩又开始叫卖来福公司(餐饮垄断,1844年建立)的速溶咖啡和帝国烟草公司(烟草垄断,1804年建立)的新品香烟,孩子们举着钻石集团(奢侈品垄断,1800年建立)的糖果跑过街道,连曾经萧条的商业区也挂起了“永恒集团铁路零件展销会”的横幅。
张凌云收到南洋联邦总理苏加诺(印尼裔)的贺电:“橡胶贸易恢复正常,加里曼丹铁路动工在即,感谢帝国雪中送炭。”随电附赠的还有一盒苏加诺亲手采摘的猫屎咖啡豆——这在危机前是南洋联邦的顶级出口商品,如今作为“友谊象征”重回帝都。
更让他欣慰的是,南方党党首周伯宜在《昭武日报》发表署名文章《平衡之道:论张凌云内阁的危机应对》,文中罕见地称赞“北方党与南方党的协作,展现了联合帝国的制度优势”。周伯宜的副手林建斌甚至在议会上提议,授予张凌云“帝国一等勋章”——虽然被张凌云婉拒,但这一姿态足以说明,南方党已默认了北方党主导的危机应对模式。
深夜,张凌云独自来到李光的私宅。书房里,壁炉的火光依旧温暖,李光靠在安乐椅上,膝上盖着那条熟悉的毛毯,手中捧着一本《国富论》——正是三个月前他送给张凌云的那本,此刻书页间夹着张凌云写的读书笔记。
“先生,”张凌云轻声说,“经济恢复到了危机前水平,南洋联邦的橡胶、内东北的钢材、西域的棉花,都卖出去了。失业人口只剩15万,比您预期的还好。”
李光放下书,目光平静:“我没预期什么,我只知道,联合帝国的根基不是某个党派或某家企业,是‘平衡’二字。你做到了,比我当年做得好——我当年太看重‘控制’,你学会了‘协作’。”
张凌云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下一步的计划。我想扩大‘青年职业培训计划’,让海外领地的青年也能来帝都上学;还想让复兴重工和永恒集团合作,开发西域行省的石油——杨党首说,南洋联邦有先进的钻井技术,可以合作。”
李光笑了,眼角的皱纹像绽放的菊花:“很好,这才是‘联合帝国首相’该有的样子。记住,平衡不是一成不变,要根据时势调整。现在危机过去了,你要开始想怎么让帝国更进一步——比如在印度洋建第二个海军基地,或者在南洋联邦搞‘工业特区’。”
张凌云郑重地点头:“我会的。先生,谢谢您。”
“谢我做什么?”李光摆摆手,“你靠的是自己。我只是个退休老头,偶尔指点一下迷津而已。”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其实,我当年穿越过来时,也以为自己是主角。后来才发现,每个人都是历史的参与者,不是掌控者。你能带领帝国走出危机,就是最大的成功。”
窗外,帝都的灯火在夜色中闪烁,蓝底白星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张凌云走出书房时,雪已停了,月光洒在积雪上,反射出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