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透过威尼斯宫高大的拱形窗,在铺着猩红天鹅绒地毯的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古龙水气息与刚煮好的意式浓缩咖啡的焦香。总理办公室的墙上悬挂着马基雅维利与加里波第的肖像,壁炉里燃烧着托斯卡纳橄榄木,火焰舔舐着铸铁炉架,将室内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辉。贝尼托·墨索里尼(Benito mussolini)身着黑色衬衫与灰色军装裤,脚蹬擦得锃亮的马靴,正站在巨大的地球仪前,手指划过地中海与红海之间的区域。这位意大利法西斯党领袖、政府首脑,此刻正主持一场关乎意大利远东利益的秘密会议。
围坐在桃花心木会议桌旁的,是意大利权力核心的要员:外交部长加莱阿佐·齐亚诺(Galeazzo o,墨索里尼的女婿)、国防部长安东尼奥·萨拉查(Antonio Salandra)、殖民地事务部长埃米利奥·德·博诺(EmilioBono)、财政部长阿尔贝托·德·斯特凡尼(AlbertoStefani)、工业与贸易部长朱塞佩·沃尔皮(Giuseppe Volpi),以及意大利驻联合帝国帝都大使弗朗切斯科·萨尔瓦托·德·米凯利斯伯爵(te Francesco Salvatoremicheli)。
“先生们,”墨索里尼转过身,声音洪亮如战鼓,带着浓重的罗马口音,“联合帝国那个叫张凌云的年轻人,正在远东掀起波澜。他们的新任驻罗马大使林炜健,昨天向我递交了国书。这位南洋党人,驻罗马不过两年,却能说一口流利的托斯卡纳方言,可见其用心。南洋党党首杨康,新加坡总部,背后是龙武集团(能源垄断,1798年建立)和荣耀集团(科技垄断,1798年建立)——这两个集团控制着南洋联邦(首府雅加达,辖印度尼西亚、东帝汶、巴布亚新几内亚、文莱)的石油与橡胶资源,而我们的菲亚特汽车公司与安萨尔多机械公司,正急需那里的原材料与市场!”
外交部长齐亚诺放下手中的电报,推了推金丝眼镜:“总理先生,林炜健的任命绝非偶然。南洋党代表的是联合帝国南方资本的利益,与我们在东南亚的贸易伙伴(如暹罗国王拉玛七世的宫廷)关系密切。张凌云任命他为驻意大使,表面上是‘加强与意大利的传统友谊’,实则是想通过南洋党,拉拢我们在远东的‘温和派’商人,分化我们与英国在英属亚丁湾(首府马斯喀特)的利益联盟。”
“传统友谊?”国防部长萨拉查冷哼一声,他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军靴在地毯上发出闷响,“我们的‘传统友谊’只存在于教科书里!联合帝国的七支主力舰队中,印度洋舰队(总部毛淡棉)距离我们的意属索马里(虽未提及,但暗示非洲利益)不过数千海里,他们的南洋舰队(总部榕城,即福州)更是将触角伸入了我们视为‘潜在势力范围’的马来亚联邦(首府吉隆坡)和新加坡直辖市。去年,他们的非洲舰队(总部摩加迪沙)与我们的商船在地中海东部发生过三次‘意外碰撞’——这绝不是意外!”
殖民地事务部长德·博诺翻开一份殖民地的税收报告,纸张边缘沾着咖啡渍:“诸位,让我们先认清现实。意大利在远东没有殖民地,不像英国有英属印度(不包括联合帝国中南联邦的缅甸和附属国孟加拉王国)、法国有法属印度(狭小商站)、法国有叙利亚和黎巴嫩委任统治地。我们在远东的利益,仅限于:第一,与联合帝国南洋联邦的贸易(橡胶、锡矿);第二,通过新加坡直辖市(联合帝国海外地方机构)转运我们的工业品;第三,在英属亚丁湾的石油运输线上分一杯羹。我们的根本利益在北非(利比亚、厄立特里亚)、巴尔干和地中海!”
财政部长德·斯特凡尼叹了口气,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财务报表:“德·博诺部长说得对。我们的工业与贸易部长沃尔皮同志,去年推动了对联合帝国南洋联邦的棕榈油进口关税减免,结果我们的肥皂制造业成本降低了百分之十二,但也导致我们对南洋联邦的贸易逆差扩大了三千万华夏元。更麻烦的是,联合帝国的金龙集团(全球食品垄断,1848年建立)正在用低价面粉冲击我们的西西里小麦市场,我们的农民协会已经举行了三次抗议游行!”
工业与贸易部长沃尔皮猛地站起身,他的西装口袋里插着一支钢笔,显得格外精明:“德·斯特凡尼部长,农民的抗议是因为我们的生产效率低下!联合帝国的永恒集团(交通垄断,1848年建立)生产的铁路机车,时速比我们的菲亚特机车快百分之二十,价格却低百分之十五。如果我们不引进他们的技术,我们的铁路货运效率永远赶不上法国和联合帝国!至于贸易逆差,我们可以通过向南洋联邦出口我们的精密机床来弥补——他们的荣耀集团(科技垄断)虽然强大,但在重型机械制造上仍需依赖我们的安萨尔多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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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联合帝国帝都大使德·米凯利斯伯爵清了清嗓子,他从随身携带的皮质公文包里取出一本厚厚的观察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