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身的力量并未有爆炸性的增长,但对力量的掌控与理解,已然达到了一个全新的维度。
心念所致,便可引动一方天地的根本法则随之变迁。
他甚至有预感,若全力施为,或许能短暂地影响一小片区域的“存在”定义本身。
然而,他也清晰地感知到,那冥冥中来自**归无之主**的锁定,愈发清晰和紧迫了。仿佛他此番闭关的突破,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彻底惊动了那沉睡在“有”与“无”边界的终极存在。
“该来的,终究会来。”秦墨缓缓起身,目光平静地望向虚空的某个方向。
在那里,他感知到了一丝极其细微、却无比纯粹的“无”之涟漪正在荡漾开来,如同捕猎前的蛛丝振动。
他知道,最终的战场,不会在这里。归无之主不会在对他有利的道寂虚空中与他决战。
“墨灵。”
“师尊!您出关了!”墨灵的声音带着欣喜与敬畏,她感觉眼前的秦墨,仿佛化为了大道本身,深不可测。
“嗯。准备出发,前往‘彼岸之桥’。”秦墨淡淡道。
“彼岸之桥?”墨灵迅速检索数据库,“没有任何确切记载,只有一些古老神话中提及,是连接‘有’与‘无’的终极界限,是概念层面的最终战场……”
“就是那里。”秦墨目光深邃,“那里,将是我与祂,了结一切的地方。”
探索者号发出无声的嗡鸣,在秦墨的意志引导下,无需坐标,直接朝着那冥冥中感应的、存在于概念层面的“彼岸之桥”驶去。
这一次,不再是探索,而是赴约。
赴一场,决定多元宇宙未来走向的,终极道争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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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彼岸桥头,终局之战(上)**
没有穿越维度的流光,没有撕裂空间的震动。探索者号仿佛驶入了一片绝对的“无”之中,连道寂虚空的那丝微弱背景辐射都消失了。这里,是“有”的尽头,“无”的开端。
在前方的“虚无”中,一座桥的轮廓缓缓浮现。
那并非物质的桥,也非能量的构架,而是由无数**存在的执念**与**虚无的空洞**相互纠缠、对抗而形成的一条**概念通道**。桥身模糊不清,仿佛随时会消散,却又顽强地连接着两个不可言说的领域。
桥的此端,代表着“存在”的一切可能性;桥的彼端,则是那纯粹的、否定一切的“归无之境”。
此地,便是**彼岸之桥**。
秦墨一步迈出探索者号,踏上了这座摇摇欲坠的概念之桥。脚步落下的瞬间,他感觉自身的“存在感”都变得稀薄起来,仿佛随时会被桥下那无尽的虚无吞噬。
他站在桥头,望向桥的彼端。那里,并非黑暗,而是一种连“空”都谈不上绝对“无”。而在那片“无”之中,一个“存在”正在缓缓凝聚。
没有形态,没有光芒,没有声音。那只是一个纯粹的“意志”的显化,一个“概念”的具现。祂的出现,仿佛让周围的“无”都变得更加纯粹、更加彻底。
**归无之主**。
秦墨无法用语言描述祂的“样子”,只能感受到那股冰冷、死寂、空无,却又纯粹到极致的意志。祂仿佛就是“否定”本身,是万物终焉的化身,是存在意义的消解者。
“汝,终于来了。”一道意念,并非声音,直接响彻在秦墨的道心深处,平淡,漠然,不带任何情感,“携带着‘存在’的杂质,玷污了‘无’的纯净。汝之道路,是对终极宁静的亵渎。”
秦墨平静以对,他的道心在对方那纯粹的否定意志面前,如同暴风雨中的礁石,岿然不动:“大道三千,皆有其理。汝追求绝对之‘无’,吾追寻动态之‘衡’。并无高下之分,唯有道路之争。”
“谬论。”归无之主的意念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绝对,“‘存在’即是痛苦,即是枷锁,即是谬误。唯有归于‘无’,方得大解脱,大自在。汝所谓‘平衡’,不过是延缓痛苦的徒劳挣扎。今日,便让吾亲手终结这谬误的循环,让一切重归应有的寂静。”
没有多余的废话,道争瞬间爆发!
归无之主甚至没有动用任何具体的神通,仅仅是其意志的全面降临!一股无法形容的、针对“存在”概念本身的**终极否定浪潮**,如同宇宙尺度的海啸,朝着秦墨,朝着他身后的彼岸之桥,朝着桥彼端所连接的一切“存在”领域,汹涌而来!
这股力量,并非毁灭物质,而是直接否定物质存在的“意义”;并非掠夺能量,而是直接宣布能量概念的“无效”;并非攻击灵魂,而是直接质疑灵魂本身的“真实性”!
这是概念的抹杀!是根源的否定!
秦墨身处这否定浪潮的核心,感觉自身的血肉(元神显化)、灵魂、大道、乃至“秦墨”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