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也仰起小脸。
眨着泪眼看向杨过。
她心中也有些疑惑。
方才大哥哥刚才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
也是这个表情......
杨过正欲开口解释。
却见常遇春突然身形一晃，面色瞬间煞白如纸。
“咦？！”
杨过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常遇春。
只见这位铁塔般的汉子双目紧闭，竟已昏死过去。
“大叔！大叔他怎么了？”
周芷若惊慌地拽着常遇春的衣角。
杨过探手搭上常遇春的脉搏，片刻后回答道：“无妨，只是力竭晕厥。”
他目光扫过常遇春身上十余处伤口：“失血过多，加上激战透支，能撑到现在已是难得。”
说着。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
倒出两粒赤红药丸。
杨过朝着周芷若道：“芷若，帮我扶住他的头。”
周芷若连忙踮起脚尖，小手小心翼翼地托住常遇春的后脑。
杨过捏开常遇春的牙关。
将药丸送入其口中。
又在他喉间轻轻一点。
助他咽下。
“这是九花玉露丸，能补气养血。”
杨过解释道：“当年......”
话音戛然而止。
他忽然想起这药还是郭伯母所授。
两日后，附近码头的一座破旧茅草屋内。
常遇春缓缓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让他不由抬手遮挡。
一张稚嫩的小脸突然凑到眼前，惊喜地喊道：“大叔，你醒啦！”
“小姑娘......是你救了我？”
常遇春挣扎着坐起身，只觉得浑身酸痛，脑袋也是昏昏沉沉。
周芷若先是用力点头，又赶紧摇头：“是芷若和大哥哥一起救的你，不过.......主要是大哥哥的功劳。”
她说着，小手比划着：“大哥哥可厉害了，蒙古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常遇春这才想起来，此前自己昏迷之前遇到的杨过：“对了小姑娘，你可曾见到我那小少主？”
周芷若则是回答道：“你的那小少主已经死了.....你也昏迷了两日，大哥哥便将与我爹爹一起埋葬了......”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常遇春如遭雷劈一般杵在原地。
似乎是难以接受这个消息。
常遇春整个人涕泪纵横了起来！
...............
半炷香后。
当杨过回到茅草屋内的时候。
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有些大跌眼镜。
却见常遇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而周芷若似乎也被渲染，也跟着大哭了起来！
杨过拎着两条鲜鱼走进来，见二人情形，剑眉微挑：“这是怎么了？”
话音未落，常遇春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哭一遍朝着杨过道谢：“多谢少侠相救！常某.....常某.....感激不尽......”
杨过将鱼篓放在地上：“我不过去抓了两条鱼，你们这是.....”
常遇春以头抢地，声音哽咽：“常某无能！一路逃亡，还是没能护住小少主......那是周子旺将军的遗孤啊！我.....我愧对将军在天之灵！”
杨过闻言，神色渐渐凝重。
若是遗孤没有护住。
又是长途奔波。
的确惹人愧疚。
不过。
常遇春哭归哭，周芷若也跟着哭作甚？
“芷若，你怎么也哭了！”
杨过看着周芷若问道。
“听大叔哭他的少主.....”
周芷若抹着眼泪：“芷若......芷若也想到爹爹了.....”
茅草屋内。
一时只剩下二人的啜泣声。
杨过轻叹一声，知道俩人也是刚刚丧了亲人。
有这等情况纯属正常。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蹲下身揉了揉周芷若的脑袋：“芷若，别哭了！”
说完，又拍了拍常遇春的肩膀：“常将军，人死不能复生，总得往前看！”
夜幕低垂。
海风裹挟着微凉的湿气拂过茅草屋。
杨过拾了些干柴，在屋中生起一盆篝火。
橘红的火光跳动，驱散了夜的寒意，也将三人的影子投映在斑驳的土墙上。
“来，趁热吃。”
杨过将两条烤得金黄酥脆的海鱼分别递给二人。
鱼皮上泛着油光，鱼肉雪白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