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李漓听后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刘长宁,你说得精辟,二皇兄不正是伤身了么?”她有些幸灾乐祸,虽然平时与二皇兄亲近,但也乐于见他的笑话。
三人都默认了“大赌伤身”这件事,毕竟亲身体验过博掩的厉害之处,连齐王都打得不敢来了,可见博掩博得大的害处。
“不过二皇兄今日未至,我们势必要再找一人,否则这麻将可打不成了。”李漓不想白来一趟,想再找个搭子。
李淑身为主人,自然要照顾客人的情绪,正准备吩咐人去把萧贵找来,萧贵却先一步来了:“启禀殿下,鸿胪客馆送来一封信。”
“鸿胪客馆?”李淑微微一怔,鸿胪客馆是什么地方,她自然清楚,那里招待的都是外国使节,不知是什么人送了信来,“是何人送来的?”
“只说是殿下的昔日旧友,玄鸟明珠。”萧贵回道。
一听这个奇怪的“名字”,李淑脸色一变,急道:“快,把信拿来。”
萧贵连忙把信送过来,递到她手上。
李淑接过信后,也顾不上其他人,展开就看了起来。
李漓好整以暇地看着,似乎对于她手上的信没有什么兴趣,但却不时瞟上一眼,显然并不是真的不感兴趣。
刘长宁也好奇谁给公主送的信,鸿胪客馆他同样知道是什么地方,暗暗猜测公主与鸿胪客馆的什么人有旧。看公主急不可耐的表情,显然关系不一般。
信件上的字并不多,李淑看完后,将信收了起来,问萧贵道:“送信的人呢?”
“殿下,送信的人已经走了。”萧贵回禀道。
“好,我写一封信,稍后你就送去鸿胪客馆。”李淑想了想,直接吩咐侍女端上笔墨纸砚,然后手书一封,交由萧贵送走了。
“阿姊,今日怕是打不成了。”接着,李淑又看了看李漓。
李漓尽管好奇到底什么人送来的一封信,竟然叫三妹改变了主意,但见她没有提及,她也不好主动问,于是告辞离开了。
眼见人都走了,刘长宁好奇地问道:“公主,是什么人送来的信?”他现在是准驸马了,其实就算没有这个身份,他也会这么问。
“是羧戎王庭的公主。”李淑对他并不隐瞒,直接说道。
“羧戎公主?”刘长宁听得一愣。
“不错,昔日我出使羧戎,正是住在羧戎公主的庭帐之中,说来若不是她的话,我怕也没那么顺利从羧戎王庭归来。”李淑点了点头道。
“如此说来,这位公主还是殿下的恩人了?”刘长宁问。
“恩人?”李淑在嘴里咀嚼了一下,“要说是恩人,也自无不可,不过……也罢,既然她到了取响,就由我这个东道主,好好招待一番吧。”
“到了取响?”刘长宁又是一怔,“殿下是说,羧戎公主已经到了取响?”
“不错,今日刚刚抵达。”李淑微微一笑,目光有些怔然,不知道是回忆起了什么事。
“她堂堂一个公主,来取响做什么?”刘长宁多少有些想不通,就跟当初他想不通玉成公主为什么会去出使羧戎一样,就算出使,也有的是朝廷大臣,没必要公主亲自出马吧?
他所知道的,一般公主去往他国,那都是和亲的,但玉成公主可是嫡女,就算要和亲,皇帝也只会从宗室里选个郡主出来,加封公主名号然后送往和亲。
“这一点我也不知。”李淑摇了摇头,“不过这位羧戎公主,可非同一般,她是羧戎汗王最宠爱的女儿,名叫火真达鲁,据闻羧戎汗王出征之时,虽然由大王子和二王子负责监国,但凡有不决之事,都会请示火真达鲁,所以火真达鲁在羧戎王庭,又有‘监国公主’之称。”
“监国公主?”刘长宁顿时听得心中一凛,一个女性,能在古代达到监国的程度,可见不是一般的厉害。
“不错,她在信中言道,午后就会来拜访我。”李淑点点头,忽然一脸正色道,“刘长宁,如此我有一事交托与你。”
“公主请说。”刘长宁自然不会拒绝。
“我要黑炭糖、夹心饼干、飞鸡,还有……总之你能带来什么新奇美味的吃食,亦或是其它东西,我都要。”李淑握了握拳头道。
刘长宁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准备拿来招待那位“监国公主”的,是为了狠狠地震撼一下对方。
“好,公主放宽心,我定然全都带来。”刘长宁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既然要震撼一下敌国公主,那就狠狠地震撼一次。
“嗯。”李淑点了下头,但又叮嘱了一句,“若是牵扯到像千里耳和千里眼这般的军国利器就不必带来了,只要一些玩物,能叫人狠狠震惊即可。”
“好!”刘长宁不傻,那是敌国公主,没必要底牌尽露,何况也不需要。